因为徒君溥已经开口把林如海给留了下来,所以不管他甘不甘愿,他也还是停下了欲往外走的脚步,然后脸色平静的转过身,走到徒君溥的身边。
但出乎了林如海意料的是,徒君溥在招手把自己叫过去之后,并不急着说些什么,只是揽住了林如海的腰,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林如海心中一颤,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而这,还是第一次。情之一字,真真是恼人心思,害人不浅啊。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使得你一路上冷着一张脸,连一句话都不愿于我讲?”撒娇似的话儿从徒君溥的口中说出,倒让林如海愣了一下。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原来不是徒君溥变心,而是因为自己……
可是,要让林如海说出他一路上闹别扭的原因,实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所以他想了一下,决定来一个善意的谎言。
又或者说,这连谎言都算不上,因为林如海只打算引导着徒君溥让他自己去联想。
因此,他沉默了一阵之后,伸出手来回揽住徒君溥,腰也随着动作微微的曲下。林如海叹了口气,道:“并不是陛下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惹恼了我,只是在之前遇到一些小事罢了。”
“是什么事?不若你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许能开导开导你也说不定呢。”听到林如海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使得冷脸,徒君溥立时就来了精神,连着脚也不觉得疼了。要知道在此之前,因为林如海的冷淡,再加上了他的脚伤之后,徒君溥心中的委屈使得他都忍不住想在心上人的面前哭上一哭,好借此使个苦肉计呢。
虽然此举大大的失男子气概,看在旁人眼里只能得到轻视与不屑,但在徒君溥的眼中心里,只要能讨得林如海的欢心,只要能成功达成自己的心愿,让林如海不再无视自己,便是彩衣娱亲也不过是个手段罢了。
如今听说林如海在这一路上的冷脸并非是拜自己所赐,罪魁祸首其实另有其人时,他便想着要为林如海分忧解难,把得罪了他的人悄悄的处置了,好让林如海开怀一笑,而不为那些没有眼力见儿的人烦忧。
可是让徒君溥失望的是,林如海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这事儿说者无聊,闻者无趣,不说也罢。”
“可是事情与你相干,便是无聊无趣,便是如芝麻般的小事,我也想要知道。”徒君溥把林如海抱得更紧了些,倒有种林如海若不把事儿说出来,自己便不放手的意思在里面,倒让林如海有些无奈起来。
“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不带褒贬意思的一句话被林如海说了出来,语气里带着极易察觉的温和,以及不易察觉的动容。
徒君溥向来不是个会察颜观色的人,但对方是林如海时,他却无师自通了这项本事,因此也很容易就听出了林如海的心软。他心中一喜,正打算再接再厉让对方说出是谁得罪了他,好帮着出一口气的时候,外头传来的声响让他的人立时就恹了下来。
“大人,大夫已经请来了。”
林如海这才从儿女情长时清醒过来。
若是之前两人还没把话说开,林如海必会觉得大夫可谓是旱草逢甘露,来得正及时了。不过,徒君溥的脚伤也确实不容耽搁,想起了徒君溥的脚伤,林如海立时就开口说道:“赶紧让大夫进来帮高杰兄看看伤。”
徒君溥只能不甘不愿的松开揽住林如海的腰的手,由着他去开门请大夫进来。
覃小军请来的大夫令人意外的年轻,而且长相也极为俊朗。即使知道林如海是钦差大臣,也不见他有半丝诚惶诚恐的模样,反而进退得体,很是惹得林如海多看了他几眼。
如此,倒使得一向情不得把眼睛粘在林如海身上的徒君溥发现了端倪,平白吃味。
就如同林如海之前所诊的那般,徒君溥的脚骨并没有什么伤害,只是扭了一下,过了这一会儿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只是小小的扭伤,但那年轻大夫看林如海惊艳忧虑的样子,便开了一个方子,言之若是伤者愿意便一日吃上两付,若是不喜便抛开也罢,不过是调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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