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不当心掉进了湖里。”
大夫拿起一边的纸笔,一边写着药方,一边道:“那就对了,这是血行不畅的征兆。好在你早早就开始寻医问药,倘使过了一年半载,这事就要严重了。”
“到时会怎样?”郦书雁问道。
大夫道:“气滞血瘀,血气不足,最先引起的就是不孕之症。”
紫藤在旁边听得脸上煞白,抚着心口庆幸。郦书雁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前世她在徐府待了十年,还是一无所出。徐母整天追在她身后呵斥怒骂,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找来的大夫也都没看出症结所在,只是泛泛地劝她放宽心胸,顺其自然。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肉……
原来,这不能怪她。
郦书雁想起那个孩子,感觉心口被重重锤了一下。她忍住泪水,叫紫藤封了一个十两银子的红包,又起身好好谢过大夫。老大夫也不推辞,接过红包道:“你这官家小姐挺有礼貌,我再告诉你一个方子。用藏红花泡水,每天只用半钱即可。喝上三天,就停一天。”
红花这种东西,在内宅是了不得的罪证。郦书雁明明知道,却仍然毫不犹豫地让春柔去买红花、抓药;自己准备去向郦国誉报备。
她一定不会再落到前生的境地。她要笑着活下去,看那些害她的人追悔莫及。
郦书雁到了南薰苑门口,径直进去。春杏正在花厅里站着,看见郦书雁,急忙行礼:“给大小姐请安。”她行了礼,又靠近郦书雁,低声说道,“小姐,老爷在里头呢。”
她言下之意,是郦书雁暂且不方便进去。郦书雁的本意就是见郦国誉,颔首道:“替我通报。”
春杏不情愿,又不敢不照做。她进了周姨娘的卧室,没过一会就出来,道:“小姐,老爷让您进去。”
居然是让她进去,而不是他们出来?郦书雁轻轻挑眉,看来,今天的状况确实有些反常。
进了卧室,郦书雁先听见一阵哀哀切切的哭声。难道是周姨娘出了事?如果失去了这枚棋子,她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麻烦!
郦书雁快步上前拨开门帘,进了里间,福身道:“父亲万福。”
“你……”郦国誉本来想留她在外头问话,免得让她看见里头的尴尬场景。他沉着脸问道,“有什么事,赶紧说了。”
郦书雁悄悄往旁边看了看。周姨娘正站在郦国誉身边,满脸不知所措。那嘤嘤哭泣的女子身形比周姨娘纤细一些,头发蓬乱得好像没收拾过。郦书雁放了心,道:“我先前落水,冻伤了身体。大夫开了个方子给我,让我每日用半钱藏红花放在水里,泡茶服用。”
“你就是为了这点事过来的?”郦国誉不耐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郦书雁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对这些女人家害人的手段没有了解。她又道:“红花是活血药,孕妇万万不能用上一点儿。父亲可以派信得过的人,专门管着我要用的药材,也免得……”免得又闹出郭姨娘那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