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些惊愕的刘胜才回过神来,发现一枚白玉水仙簪正静静地躺在酱紫色丝绸之上,展现着她惊人的柔媚。
“真是巧夺天工啊,不愧是陆子冈,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邹老没有回答刘胜,反而将白玉水仙簪捏在手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陆子冈?”刘胜终于反映过来了,吃惊地看着邹老手中白玉水仙簪。
《苏州府志》载:“陆子冈,碾玉录牧,造水仙簪,玲珑奇巧,花茎细如毫发。”如今邹老手中的白玉水仙簪岂不是和记载的一模一样吗,玉质莹润,婀娜的水仙花仿佛出浴的纤纤柔弱的江南女子,面对眼前的纤弱的花茎都不敢大声地说话,生怕被嘴里的气流吹断。
“邹老,邹老这是真的吗?”刘胜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邹老深吸一口气,很干脆地回答道。
“呃,咳咳···”刘胜顿时被自己的唾沫给呛住了。
“子冈,在这里,果然是陆子冈的作品,真是神来之笔啊。”突然邹老指着水仙花的花蕊之上激动地说道。
“这、这···”
刘胜伸长脖子看着花蕊之上的两个蝇头小楷,心中充满了惊叹,真不知道如何的一双巧手,如何的锟铻刀,拥有怎样的伟力才能创造出如此奇巧的作品,不愧于青藤先生的《咏水仙簪》赞叹:
“略有风情陈妙常,绝无烟火杜兰香。昆吾峰尽终南似,愁钉苏州陆子冈。”
“这只白玉水仙簪还不至于让前人如此的珍藏吧,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收藏着陆子冈的另一件双龙戏珠玉佩的。”刘胜皱着眉头指着紫檀百宝嵌八仙过海机关盒说道。
虽然历史上记载陆子冈起凸阳纹、镂空透雕、阴线刻划皆尽其妙,尤其擅长平面减地之技法,能使之表现出类似浅浮雕的艺术效果。善雕各种器物,纹饰、器型往往对古风加以改造,喜雕浅地子阳文图案和文字,风格秀雅精致,最为擅长也是水仙花簪,但哪能和绝笔之作相比较呢。
“什么二龙戏珠玉佩?这可是小野真五郎那老小子的宝贝啊,没想到他的败家孙子居然敢拿出来和你对赌,哈哈哈···”邹老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多年的郁气一朝消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野一郎不甘心,非常想将自己的东西赢回去,只能拿手中的好东西对赌了。”刘胜有些不以为意。
“有些事你不懂,这紫檀百宝嵌八仙过海机关盒的机关我能看出来,难道他小野真五郎看不出来吗,不过因为上面的手法他根本破解不了,而机关盒本身又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古玩,他又舍不得破坏掉,没想到最后便宜你小子了。”邹老解释道。
“可是这又和水仙花簪有什么关系呢?”刘胜疑惑地问道。
“众所周知陆子冈的每一件作品都非常精湛,而且他的雕刻技法又掌握的十分全面,也只有传说的秦时的玉工公孙寿能和他比较,最为擅长的还是这种水仙花簪,在清初都能卖上四五十金,其珍贵可见一斑,不过这件却与众不同,用的是一种名为幻彩玉的宝玉。”邹老揭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辛。
“幻彩玉?”刘胜努力地从脑海里搜刮关于幻彩玉的信息,却一无所获。
“没错,这可不是什么大理石,而是一种奇特的玉石,能在不同的温度下幻化出不同的颜色和形状来,我也是在一本残缺的古籍中看到一些只言片语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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