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圆脸杏眼的少女急速跪行到床前,哭喊着,“三小姐,您醒了。吓死奴婢了,您终于醒了,感谢菩萨,感谢佛祖,感谢各路神仙。”边说边双手合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另一个鸭蛋脸的少女梳着双丫髻,看着也是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则是快步起身,迈上拔步床架,温声询问:“三小姐,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鄢摇了摇头。
鸭蛋脸的丫鬟侧过头道,“木鱼,我去灶上看看药煎好没,你在这服侍着。”说完便拉开帘子小跑着出了门。
傅鄢看着胡乱拜神的丫头,原来叫木鱼。还撇着嘴,名字倒是有趣。“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
“老太太让奴婢们跪着,奴婢不敢起身。三小姐做了傻事,都是奴婢们没有看顾好,都是奴婢的错。”说完又开始拾起袖子抹泪起来。
傅鄢转了转眼珠子,“我喉咙疼,要喝水,你快起吧,不然怎么服侍我呢?你快给我讲讲,今天的事情都谁知道了?刚才都谁来我屋里了。”
木鱼这才速速起身,扶着傅鄢坐起来,塞了个迎枕到床头,然后倒水,又拿在手里试了试温度,才喂到她嘴边。动作甚为流利,看起来是平时做惯了的。
傅鄢喝了一半,接过茶杯,轻声道:“你给我讲讲,刚才我问你那些。”
小丫头仿佛松快了下来,说话的语气活泼了不少。“府里就老夫人跟方嬷嬷来过,其他人一个还不晓得。三小姐您不知道,幸亏铃铛机灵,当时见您吊在那身子好像都硬了,我都吓呆了,是铃铛一把抓过剪刀剪断了白绫。不然我们肯定都活不成了。”说到这木鱼又后怕了,“砰”地跪倒在地,乞求道:“三小姐,您可不能再想不开了。虽然大夫人刚去了,但是您还有老夫人疼着宠着,今天老夫人伤心狠了,才罚我们跪在这的。”
傅鄢微笑着轻声安慰,“放心吧,以后不会了。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让老夫人伤心,也不会让你们受罚了。对了,铃铛是去端药了吗?我喉咙好疼。”傅鄢捏了捏被子角,又知道了一个人,两个丫鬟,不太多。这到底是什么府第。
“嗯。”木鱼吸了吸鼻子,半颗眼泪挂在酒窝内,又哭又笑甚是逗趣。接过茶杯便道,“我去催催。”
傅鄢躺下身,盯着窗格上的孔雀凝神了一会,听到木鱼的说话声。“莲花,我去厨房,檀香和铃铛去了半天了。你在这儿候着,免得三小姐叫人。”
还有两个,檀香、莲花,只能在门外候着,应该是二等丫鬟。等等,檀香、莲花、木鱼、铃铛,怎么全是寺庙里的东西。丫鬟的名字一般不都是春夏秋冬之类的吗,窗子上也是孔雀莲花,还有屏风上画的观音,这里有文章。
不过这个小姐,八成是个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