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而秋悦在府里被打了三十板子后就死了,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皇上虽然好奇三小姐怎么变成了哑巴,但现在不是问询的时候。
他大手一挥,“那就让安平侯府的下人,都来认一认。看萱草究竟是不是秋悦。”
衙差们闻风而动。不到半个时辰,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车夫小厮接二连三上了高台,跪满一地。
战战兢兢之后,开始认人。
“不是。”
“有点像,好像不是。”
“不是。”
……
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不是。
说“不是”的人越多,傅曼烟心头的恨意越重。萱草容貌嗓子尽毁,她会记着。她自己的苦,她也会记着。
眼见大局将定,皇上刚准备宣布萱草不是秋悦,蕊儿忽然大叫:“秋悦的背上有一颗黑痣,脸可以变,身体总不能换。”
萱草终于抬起头,万分讶异地看向蕊儿。
为什么,蕊儿对她有什么刻骨仇恨,如此对她。
蕊儿的目光毫不退缩,别怪我,我没得选。
她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坏人。
从什么时候呢,应该是被打板子起,然后帮着二夫人做事,一点一滴,什么都变了。
傅曼烟一时愣住了。事情超出了她的估计,没想到还有验身这一遭。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是不够谨慎,这一关怎么过?
心急如焚之际,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竟然自动劈出一条路,如仙人念了避水诀,然后潮水往两边分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是不念大师。
大丰最尊崇的神仙般人物。
皇上先是惊喜,可看到老百姓对大师如此膜拜,又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总有一天,他要打破卜算子的神话。
皇上的心思变动就在烟波流转间,傅曼烟感觉到了。她看着大师,试图从大师身上找出皇上不喜之处。
不念大师合掌念道:“阿弥陀佛。诸善奉行,诸恶莫作。”
他看向蕊儿,问道:“姑娘,老侯爷是怎么死的?”
蕊儿不认识大师,但看众人的反应,也知道这个和尚绝非常人。她鼓足勇气,道:“是秋悦害死的,就是她。”然后,伸手指向萱草。
“姑娘为何要打诳语。明明是你害死了老侯爷,为何要陷害她人。姑娘是个可怜人,怎么不能懂得,那也是个可怜人。阿弥陀佛。”
蕊儿震惊得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晚,老侯爷又拉在床上,她再一次给他翻身子换衣服换褥子,实在是太累太厌烦了。于是,她找出那包珍藏已久的药粉,喂药的时候放了进去。
这个和尚怎么会知道的,那晚的事情,不该有人知道的。
全场皆惊。竟然是蕊儿害死的。剧情来了大反转。
蕊儿缩起身子,颤颤巍巍。她马上要被处死了吗?不行。
电光火石间,她瞥到傅曼烟。三小姐哑了,不能说话了。
对,推到她身上,谁叫她不肯帮她离开卧薪斋,离开那个地方,根本不会有这些事。
蕊儿喊道:“是三小姐,三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王氏喜得按住衣角,关键时刻蕊儿还真能顶事。
傅曼烟不动如山,不能说话也不写字。
她突然很想嗤笑。死到临头,还要拖人下水,这算是负隅顽抗吗?
有不念大师的读心术,蕊儿今天死定了。
不念大师再度合掌:“施主真是执迷不悟,如此地步还想害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有大师在此,根本没有人相信意蕊儿的话。
皇上金口一开:“这个蕊儿心思恶毒,谋害主子,还妄想诬陷他人,就地处斩。”
然后,冷眸看向刑部尚书。“至于钱大人如何量刑,就全权交给李大人。记得,好好审。”
刑部尚书忙躬身,“臣遵命。”
一刻之后,蕊儿的头颅掉在午门闸刀下,死不瞑目。萱草和老太君无罪释放,春喜当场被老太君认为干孙女,与三小姐同辈。
皇上快意地写了两幅字,一幅“朴居”是之前承诺给三小姐的,一幅“桃李满门”赐给梧州冯家。
老太君亲手接下两幅字。“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
傅曼烟跪送皇上的背影,暗道:我来帮你,改变历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