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曼烟一直以为,卜门是间少室山那样闭关修炼的石室。她显然错估了。
眼前就是一间厢房连接几间小耳房,看起来像是不念大师日常居住的地方。她不禁有点狐疑,这就是卜门。
不念大师领着她朝里面走。走进后院,傅曼烟看见墙上有一扇篱笆门。这后门能通向哪里呢,不是寒山吗?应该没有路才对。
当不念大师轻声念了几句她听不懂的咒语,篱笆门刹那就变化万千。柴门、铁门、富丽堂皇的、古朴幽深的,如同现代LED大屏幕一样不停更换,形形色色,方圆不一。
“这是幻象,代表大千世界。过了此门,才是真正入了卜门。”
傅曼烟眨了下眼,果然,又变回第一眼的木篱笆。她推开篱笆门一看,目光及处还真是四大皆空。
一眼望去,山峦叠嶂,山尖与天空交会的地方,云蒸霞蔚。好一派人间仙境。
她脚底踩着的,正是是寒山的悬崖峭壁,一条细细的山路蜿蜒而出,到山壁处拐弯不见。
这,这不是华山栈道吗?现代人旅行都绑着铁链或绳子,才敢走在那羊肠小径上拍照,可是,这是古代啊。
难道让她这么走过去。
不念大师已经面不改色地走上那条栈道。三小姐只好跟了上去。
“大约两百年前,卜门最兴盛的时候,天下四方都要来拜师。一位师祖便开凿出此道,以考验众人的胆量。”
傅曼烟心道,这位师祖真是鬼斧神工。
“卜门的师祖有几位都是能工巧匠,应无伤集卜门之大成,开山凿岭的本事也学了不少。不过,他身体不好,也算是上天自有公道。”
傅曼烟对这个话题很好奇,听得更加仔细。
“历代卜算子都有一身好武艺,应无伤却是个特例。他天生发白体弱,到十五岁身体就开始早衰。从前我以为是天妒英才,现在发现是天道不衰。”
傅曼烟猛然停住脚步,莫非,梦里那个杀婴的白发老头就是应无伤。
“看,过了桥,就可以拜卜门的师祖了。”
傅曼烟抬头,不知不觉,悬崖绝壁的栈道竟已走完了。所谓专心致志,人一专注,自然就心无杂念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过这么危险的桥,这是要玩极限大闯关吗?
只见一条细长的独木桥,悬在寒山与对面那座山之间,看起来不太稳当,摇摇欲坠的感觉。
傅曼烟很想吐槽,这场景,可以拍飞越大峡谷了。
怎么办?只能跟着前面的走。反正,掉下去也有大师垫底。
“入卜门第一件事,师父要给徒弟赐名。可惜你不能叫我一声师父。今天,师父赐你一个芜字。芜,无根木,可以藏你的八字。以后在外只用小字,烟芜。”
傅曼烟愣住了,这么多的讲究。不过,她喜欢这个名字。暗暗念了两遍,愈发觉得口齿生香。心头的怅惘也因这个新名字淡了几分。
走完独木桥,便到了对面的山。山洞外头放了一个火盆。
傅曼烟刚走过去,火盆居然自燃了。她愣在洞口,不知道要不要提起裙角。
不念大师捧着一炷香,朗朗念道:“卜门第十九代弟子,傅烟芜献卜。请师尊师祖考验。”然后大师将香插入香炉之中,看着三小姐。“放心过吧。”
傅曼烟懂了,这是让师祖们检视她。于是,安然迈脚。裙角碰到火苗时,火苗自动熄灭。
她看着师父,这便算通过考验了吗?
不念大师拉过她的左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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