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异样。
皇上这番话可真算推心置腹,这背后究竟有何深意呢?每个人做任何决定都是有动机的,皇上突如其来将她跟秦彻当成心腹,动机到底是什么。
过去,她也暗中将拂尘和檀香当心腹,那是为了掩饰她的来历和异常。
皇上呢,似乎就是为了应无伤。
傅烟芜这样一分析,不禁对应无伤更加感兴趣了。应无伤,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恨他入骨。
出宫之后,得知傅烟芜多了个护卫,拂尘很是闷闷不乐。“小姐,以后秦东家要将奴婢的活给抢走了。”
秦彻板着脸道:“抢不走,有些地方我去不了。”
拂尘歪着脑袋想了想,对啊。秦东家是男的,可不能跟着小姐更衣沐浴什么的。
傅烟芜也跟着懂了,瞬间脸颊飞上一层粉霞。秦彻愣愣盯着,多少天的迷思怅惘总算消了些许。既然她注定要越走越高,他便跟在她身后保护她吧。
马车内气氛有些旖旎,旖旎得叫人难耐。傅烟芜急中生智,捏紧竹刀写道:可愿意说说秦将军的事情?
秦彻立刻变了脸。他不想说义父的事。不管义父是个怎么样的人,义父对他却是恩重如山,他不想与人非议他。
傅烟芜叹了口气,又写道:方才的事情你怎么看?
秦彻抬首道:“那个卦辞,皇上似乎一点都不信。”
傅烟芜也感觉到此处说不通,“必有一子亡于傅”,听着都叫人心惊。比起皇上的面不改色,太后想杀她的反应反而正常。皇上似乎是一夜之间对她深信不疑,未免转变得太快了。那个让皇上失眠的心结,难道就自行消失了?
傅烟芜自顾自摇了摇头。皇上昨天对她的态度就有好转,应该是想到了师父的缘故。而今天,皇上似乎格外开心,特别是秦彻进殿之后。
傅烟芜想着想着开始托腮沉思。并且,手上还不自觉地将竹刀转动起来。竹刀在她拇指上旋转一圈,竹筒头“咚噔”打在纸上。可竹刀毕竟不是现代的签字笔,没一会,秦彻跟拂尘,还有傅烟芜自己的身上、脸上都洒上斑斑点点的墨汁。
拂尘很无语,拖长声音唤道:“小姐——”
傅烟芜茫茫然睁大眼,檀口微启,好似刚睡醒的惺忪模样。几点黑色的墨汁缀在唇边,她托腮的手一滑,那小黑点顿时变成了络腮胡子,看上去好不滑稽。
秦彻一时看得愣住。见惯了她的冷静沉着,从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傻气的一面。
傅烟芜的眼一撞上那灼热的眸子,就如小兔入了虎口,挣脱不出。
他们如今可以同乘一车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开始她刚穿来,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就怕露了马脚;而后找他谋了书院推荐信,后替他解了竹源之急,为找一个靠山两人又合作开了朴居。中间还赌了一把信了他,将自己的来历略透露一二;他又将大丰的风情习俗告知自己,自己才放手一搏,成就了神童之名。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还有,还有罗汉庙的那次同舟共济,逃出生天。
“小姐,你又犯迷糊了。看,衣裳都脏了。秦东家身上全是黑点点。”
拂尘的抱怨拉回傅烟芜的神智。一瞅,秦彻的上衣算是被墨汁毁了。傅烟芜顿觉羞赧,想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