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相差无几。
这个背影,不是她梦见过的吗?梦中,这个背影在给祖父喂药。
傅烟芜顿感凉水浇头。
方寸之间,又悟到一件事。是她害死的祖父。蕊儿,蕊儿的药,原来出自她。常姨奶奶。
她的梦,再一次在现实里得到印证。
“你终于来了,不愧是未来的大国师。回府这么短的时间就找了过来。”
常姨奶奶转过头,年近五旬的面孔依旧貌美,残存一种不可方物的明艳。若是换一个发型,换一身常服,说三十多岁也叫人信服。
傅烟芜心中感慨,如此美人,年轻时该是倾国倾城,应该配对的是皇帝、王爷或者什么大英雄,却跟了一个不入流的安平侯爷,真是可惜。
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不能表达出来。她又懒得写字,那便直接动手吧。
拂尘正欲出手,常姨奶奶笑道:“不想知道那个无头鬼是谁吗?”
傅烟芜顿了下,倒忘记了这茬。听常姨奶奶的口气,此人身份应该甚是了不得。
拂尘道:“快说是谁,别磨叽。”
常姨奶奶笑得风情万种。“小丫头的耐心可真不好。”
“不说就纳命来。”
拂尘的手勾爪掐住常姨奶奶的肩膀,姨奶奶毫不反抗,依旧嘴角含笑。
傅烟芜奇怪,到底有什么底牌,让她能淡定至此。她就这么笃定,那张底牌战无不胜?
她挥了个手,拂尘松开对常氏的钳制。
常姨奶奶气定神闲,拍了拍身上被拂尘碰过的地方。“你们回去吧。”
傅烟芜走到桌边,掏出纸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白纸竖起来。
常姨奶奶看得分明,上面写着:你是南诏人。
她微微一笑。“不错,我的确是南诏人,而且,我还是南诏的巫女。不过,你们知道这点也不能如何。若是外人听到,一个南诏细作在安平侯府生活了三十多年,你说会怎么样?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南诏巫女,听起来好大的来头。傅烟芜写道:你想要什么。
常姨奶奶咯咯笑了一声。“你是卜算子,我不跟你谈。要谈,就去将老夫人叫过来,我只跟她谈。”
傅烟芜隐隐感到有大事要发生,可一时之间想不出应对之策,只好先回了院子。此事能不能说给祖母知道,还需要细细思量。
听常氏的口气,那个无头鬼的身份是祖母会在意的。
究竟是谁呢?
秦彻关注的却是南诏巫女。“南诏巫女怎么会无缘无故在安平侯府一待就是三十多年?”
傅烟芜咬住指甲。常氏要跟祖母谈,就是要开出条件亮底牌了。
那张底牌就是无头鬼,能不能先将他找出来再慢慢查探呢?
傅烟芜写道:你觉得无头鬼会藏在什么地方?
秦彻的回答叫她心凉。
“如果她真是巫家人,找到无头鬼也没用。你忘了,山竹身上的那些血虫。”
傅烟芜沉吟许久,看来,此事必须得让祖母出面。就算她通过梦卜找到无头鬼被关在哪里,那人估计也被下过蛊虫,与傀儡无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