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径庭。光洁的脸庞滑若凝脂,眼中波光粼粼,泛着难以名状的清冷。眉眼里去了常挂在脸上的温和,显得不那么容易亲近。
秦彻略感迷惑,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烟芜见他傻傻发楞,动了动嘴唇,无声道:“走啊。”
她嘴角一扯动,秦彻便找回自己熟悉的感觉。一揽一跃一跳,两人从地面飞上屋顶,又从屋顶翻过院墙。
距离最近的角门还有段距离,傅烟芜想着他旧伤初愈,不肯再让他用轻功,想自己跑到东边的围墙。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哪能由着她。秦彻用力按到她的腰上,傅烟芜顿觉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她抱着,跟他一起腾空遨游。不得不说,飞起来的感觉美妙极了。
傅烟芜正笑得粲然,不妨左耳一热,“放心,你轻得很。”
烟芜有些羞恼,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对着他肩膀用力一推。
秦彻吓了个半死,连踢几下腿,及时搂紧她的腰缓缓落到地上。
傅烟芜找回脚踏实地的感觉,怒瞪他一眼,然后大步朝东边墙根跑去。
秦彻似有若无笑了一下。等悠闲地走到墙根,他再度将犹带薄怒的烟芜用力搂住。这次吸取了教训,他不再说话,只紧紧贴住那香软的身子,让她无可奈何。偶尔有风吹起,淡淡香气一飘进秦彻鼻尖,他便深吸一口气。
一路上飞飞停停,起起落落,总算是到了梅家。
若是寻常府邸,这会定是黑灯瞎火,但梅家前院还有人值守。
秦彻带着傅烟芜落进庭院,拉起她脸上的面罩,让她先蹲到一口大水缸后边。然后他一拐一绕,到客厅门口探了探。值夜的有两人,都蹲坐在炉子旁打盹。
他飞到横梁上,从灯笼里借了点火,然后将一根香插进地砖缝隙。掌风朝里一吹,迷香的味道就飘了进去。这是跟那帮毛贼学的法子。他们扔的迷香筒,他觉着好用,便让暮年专门弄了一些。
两个仆人愈发昏昏欲睡,没多久就倒在地上。
秦彻准备返身去找傅烟芜,忽然,大门口传来马车动静。万籁俱寂的冬夜,这样的动静听起来格外分明。
“老爷,您回来了。”
秦彻跳进黑暗处,歪到一棵罗汉松下竖起耳朵。一串脚步声,除了梅正我之外,还有两个人。这三更半夜的,梅正我还在忙什么?
“您就是邹先生?”说话之人声音中带着惊喜,年纪该在四十上下。
“正是。”
秦彻顿觉不妙,是邹继。邹继白天才来过梅家,怎么现在又来了。以他的身手,定能察觉烟儿藏身在那。得将他引走才行。
门口三个人原地驻足片刻。梅正我吩咐下人安顿马车跟随行的车夫,然后笑道:“大提点无须心急,咱们今晚可秉烛夜谈。”
三人前后走上通往客厅的甬道。秦彻的心提了起来。
守门的下人将两个车夫带进左侧那间偏房。其实就是下人房,一般供送帖子、送礼或者上门求见之人歇脚等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