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后病逝,其孙在战乱时死于北狄之手,女眷们后也相继去世。算起来,王俊一家人除了他自己活到105岁,其他人都不算长寿。
秦彻将信收好,看傅烟芜神情中似颇受感动,心下有些不快。“我出去一趟。”
秦彻扔下这句转身便走,几个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在心底暗笑。
傅烟芜进了正门,刚好守门人又递上来一封信,是湛王妃写的。
湛王妃在信里说了母亲过世的事情,此外只是表达心中伤感之情,就似向友人倾吐以排解忧思一般。
跟这封信一同从驿站发出的另一封,这会已经到了湛王爷手上。
湛王爷打开王妃的书信,看见岳母过世的消息,神情惆怅。照常理,他该亲自到梧州奔丧才是,远途的丧事只要是七七之内赶到,都不算违礼悖道。
但是,他现在不能离开京城。
“王爷,是王妃的信吗?”傅瑾沏了一杯香茶备在几上,柔声问道。
湛王爷没说话,让她自己看。
傅瑾小声读着信,忽然惊声道:“王爷,姐姐的母亲仙去了,您是不是该亲自去梧州吊唁,然后将姐姐接回来。姐姐怕是心里苦得很。”
湛王爷愁眉紧锁,若是现在赶赴梧州,只怕皇上会让他奔完丧就从梧州直接去雷州。不,不行,他要做的事还没完成。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傅瑾继续默默将信看完,面露忧色。“姐姐说表侄女要到京里来,让知会太后一声。您看这事,什么时候去问太后的意思……听说太后最近都不肯接命妇们递上去的牌子。”
湛王爷的声音斩钉截铁。“你明日就进宫,就说我担心母后的身子,托你探望母后凤体。太后会见你的。”
傅瑾福了个身子,嘴角含笑。“臣妾遵命,若是七小姐过来能陪太后解闷散心,想来太后也能高兴一阵。”
自湛王妃回乡后,湛王爷都宿在她的房间,只不过王爷近几日早出晚归,两人并未怎么行房。
王爷回来沾枕就睡,想来是外边的烦心事情太重,她更不能在此时惹王爷不快。男人要建功立业;女子,当然要做男子的解语花。
除了这一点,傅瑾没担心湛王爷在外头眠花宿柳,还有个原因。
傅烟芜先前同她说了不会看妇人病,傅瑾便四处悄悄打听,终于找到一剂温宫助孕的秘方。这些天她一直在服药,在身子调理好之前,也不宜房事过甚。
她别的不求,只求赶紧能为王爷生个孩子,若能怀上男胎,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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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国公府的运势不知是怎的,府中难见客人,主人却一个接一个病。
老夫人病了数月,过年都没怎么见人;现在出了正月,大夫人蒙氏又跟着病了;还有几位小姐也是瞧着病怏怏,连王家族里的祭祖都未参加。
唯有王以安一人去了族中,这一去便不肯回府了,气得王敬直骂他逆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