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彻所料,他方一离开,老太君就让人去给拂尘递话,又让人将牡丹带过来。拂尘,一直在翠园守着傅曼华;牡丹却是住进了下人所在的倒座房。
檀香打量了下傅烟芜的脸色,开口道:“老夫人,小姐说她想回去早点休息。”
“好,烟儿先回院子吧。”冯老太君疲惫地摆了摆手,看着傅烟芜带着檀香走出正堂。
牡丹今日之举,不仅差一点毁了她心心念念的过继礼,还妄想毁她的孙女。只是牡丹如此行状,定是出于傅曼华授意。如此心狠手辣的孙女,与她已无半分祖孙之情。
可傅曼华说到底,还是烟儿的姐妹,同为一辈,审问的事烟儿不宜插手。对她的处置,既不能轻也不能重,稍有不慎,连带的还是烟儿的名声。
许久之后,冯老太君凝重的视线依然望着门口。拂尘几乎是拖着傅曼华进入堂内。
傅曼华纤弱的身子直接扑倒在老太君脚下。“祖母,您相信华儿,华儿绝对没有要害三姐姐。三姐姐日后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害三姐姐,就等于是害我爹娘,害我自己。华儿怎会如此愚蠢?”
冯老太君声如霜降:“关上门,谁也不许进来。”
房门猛地“啪嗒”一声巨响,除了老太君跟傅曼华,屋内只剩下方嬷嬷和拂尘二人。
“我傅家竟然出了你这个不知道体恤双亲、友爱姐妹的祸害,亏你还姓傅。你不用狡辩,你只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怎么跟你的好三叔勾结到一起的?”
傅曼华拼命摇头,摇得是钗松鬓乱,涕泗横流。“祖母,华儿真的没有害三姐姐,都是牡丹那个婢子对三姐姐心怀怨恨,才跟三叔勾连在一起污蔑三姐姐的。”
“我已经让人去叫牡丹了,还有她全家老小。不管你给她下了什么蛊,我就不信,她连全家人的性命都不顾,还要为你守住口。”
傅曼华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君一语道破天机,只不过她没给牡丹下蛊,她是给牡丹的娘下了蛊。要不是蛊虫数量有限,她哪至于如此束手束脚。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给府里每个对她不好不敬的人都下蛊,叫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她也能像傅烟芜那样,走到哪都如众星捧月。
“祖母不信华儿,华儿无话可说。华儿只有四个字,问心无愧。”
拂尘实在听不下去了,径直走到傅曼华身边,一把扯断她腰间的象牙,然后递给冯老太君。方嬷嬷接过象牙翻看一阵,厉声问道:“那这是什么?奴婢记得,这可是常姨奶奶身边的山竹戴过的东西。六小姐如果真的清白,为何会有常姨奶奶的东西。”
傅曼华瘫跪到后腿上,哑口无言。是啊,她忘记了这个象牙。可是山竹说过,象牙的用途根本没人知道,而且她将象牙缝在腰上,拂尘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
老太君叹了口气,“说吧,这个东西怎么弄来的?你若是有合理的解释,祖母就信你。”
“我,我在草丛里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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