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吧,已经急了。
夹菜的右手被控制住了,他偏头看看还是一脸不满的妻子,她生着闷气,长发都有些爬到了她的脸颊上。于是他用仅剩的左手帮她轻轻捋开,然后在她没几两肉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捏下。
孟拂:“……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耻?”
镰野用左手端起碗,语带可惜,道,“那还真是没有。”然后看她,“我只对你无耻过,他们眼前的我,比在你面前的我要正经得多。”
“……”她又被调戏了。
明明看着是正人君子,怎么对她就这么狡猾?
镰野欣赏着她气着的郁闷样,心里发笑,面上不显。
“现在还是想喝甜粥?”
她继续抱着他的手臂,胡乱点头,“恩。”
“那好吧。”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碗,那只自由活动的手一下子固定住她的后脑勺。
嘴唇印上她的。
被他吓住的妻子死死闭着嘴,抱着他的手也微微松开,纯黑色的瞳孔微缩,他都能看清里面自己的倒影。镰野迅速抽出右手,摸上她敏感的腰际,手指轻轻划过,她一下就丢盔弃甲。
嘴唇下意识的张开,他趁机把口里的那口粥渡了过去,然后左手扣住她,不让她乱动,撤离后还不停暧昧的舔舐她的唇角。
由于是被偷袭,孟拂艰难吞下去后,怒极。这丫时不时就吃自己豆腐!
镰野满意的舔了舔唇。
孟拂眼都瞪圆了,直接一巴掌呼上去,骂道,“光天化日的,你干嘛呢?!”
镰野轻松的捉住了她的手,笑,“你不是说要喝甜粥吗?”
“那跟你吻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样喝下去的粥是甜的吗?不是你说想要喝甜粥?”
“……”
知道自己脸皮没有镰野厚,孟拂放弃和他继续争执。
镰野把属于她的那碗粥端到她面前,“还是不喝?是要我像刚刚那样喂你吗?”说着他的手拿着碗凑近了自己的嘴,作势要再喝一口。
孟拂手一伸急急阻止。镰野本就是吓她而已,因此也就直接松手,让她拿走。
她忿忿不平,也不看桌上下饭的菜,捧了碗直接开喝,三下五除二就见了底。
镰野笑着看她拧着眉头嫌弃的表情,递了一方纸帕,自己才不慌不忙开始。
最后就变成她偏头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动作。
骨节修长的手,曾经在那段最绝望的日子里将她拉出泥泞。这双手,这个人,一直对她都很温柔。
真的是吃个饭都赏心悦目,这样举止大方的人,感觉和普通的她很不搭。
她看着镰野完美的侧脸拧眉想着,渐渐思绪就远了。
最后等他吃完拖着她一道离开的时候,孟拂还是有些恍惚。
在即将分别的城门口,镰野摸摸她的头,叮嘱:“脱衣服的时候找个人少的地方。还有,你去的地方别太偏僻,冰山的有些区域很危险。”
孟拂扒拉下他在她头上作乱的手,握住,瞥了一眼已经打开的外城门,还是认真回道:“知道了。你监察的时候记得别太累,你手下那么多兵不知道用非要一个人承包所有巡查工作。你以为是‘阎王叫我来巡山’吗?”说完孟拂轻轻放开他的手,朝城外去,快要出去的时候回头唤他,“你回去吧!”
镰野不做回应,只是她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口才转身。
她在外城,他在内城。
即便两人是夫妻,却也不能说是同甘共苦。他不能太多插手外城的事,特别是有关于她。一个不慎,她在冰山地狱的安全便不能保证。毕竟这城里有多少其他殿阎王的暗桩?他不得而知。
王储是一殿,十殿又是站在王储这边的,他的立场便已经确定。虽说王储已定,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变故。
总阎这几百年来身体健康每况愈下,大权渐渐交接到一殿手里,十殿阎王表面上和气,私底下已是暗潮翻涌。
他身为十殿的得力助手,更是不能被抓住把柄。
第六层地狱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冰山地狱——必定是属于未来王者的。
所以,他只能远远看着她。
每夜替她祛除身上青紫的冻伤,充当她的暖炉,因为他所有的爱,都只能用行动来表示。
而她,依旧惴惴不安。
但没关系,除非他死,没人能将她从他这里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