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之后,林靖阳抓着爸爸的衣角,跟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走出了出站口。
刚一下车,林锦程下意识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没错,尽管空气中夹杂着汽车尾气,但是依然能清晰地闻到海风的味道。时过境迁,岁月蹉跎,可是林锦程知道什么都会改变,可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林靖阳有样学样,看着爸爸深呼吸,自己也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夹在出站口的人流中,林靖阳除了闻到火车站里特有的臭脚丫子味,别的什么都没闻到。
林靖阳憋住呼吸,拉着林锦程急欲逃离现场:“爸爸,走吧。”
s市火车站毗邻海边,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林锦程本想乘坐海底隧道城铁直奔海岛市,但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就寻思着和林靖阳去海边逛逛。
林锦程在火车站行李寄存处安置好行李,父子俩朝海边走去。一路上林靖阳东瞅西望地,一眼望去街上耸立的也全是高楼大厦,跟繁华的c市倒是没有太大的差距。
马上就要到了,远远地林锦程看到了远处海天相接的海平面。
“阳阳,你看那里!”
林靖阳循声望去,便看到碧波万顷的海洋展现在眼前。小靖阳兴奋地拽着爸爸的手,朝沙滩跑去。进了沙滩,父子俩拖下鞋袜,提着鞋子光着脚走向海边。
脚下是柔软的海沙,眼前是无垠的大海,空气中弥漫的是海风的清香,远处则是缓缓驶来的巨型游轮。
林靖阳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平日里喜欢读书画画安安静静的小靖阳,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有着所有孩子爱玩、对新事物好奇的天性,一不小心跌倒了,躺在沙滩上咯咯地笑。
玩累了,索性就坐在沙滩上,堆着沙子,做出各种各样的造型。海水浴场里的游客们正在水里玩得乐此不疲,林靖阳扬起头看向爸爸:“爸爸,我也能去海里玩么?”
林锦程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亲了林靖阳额头一下:“当然可以。只不过你得先去学游泳。等咱们回了家,爸爸教你游泳好不好?”
林靖阳抓着沙子,开心地点了点头。
“爸爸,咱们的家在哪里啊?”
林锦程站起来,抱着林靖阳,父子俩站在海边,林锦程朝远处苍茫的大海指了过去:“在海的那边。”
没错就是海的那边,林锦程也是刚刚发现,原来除了海底隧道,新的跨海高速工程建设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这也意味着海岛市与外界交通的途径又多了一条,林锦程又用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以后如果用跨海高速往返于海岛市与s市之间,就仅仅只需要花费一刻钟了。
沙滩上身材姣好的比基尼女郎冲林靖阳父子打招呼,年轻俊朗的爸爸和萌系可爱的小帅哥,这个组合当然很是引人注目。
林锦程微微一笑,可他没想到林靖阳竟然红着脸低下了头,还嚷着要和要和爸爸赶快回家。
比基尼女郎走过去捏了捏林靖阳的脸:“小帅哥你这么可爱,还害羞呢。”
乘坐上海底隧道通往海岛市的城铁,列车朝海底深处驶去。四十分钟之后,列车到站。林锦程终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海岛市不大,整个岛上大约住了1000家,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渔民,浅海区域都实行划片承包责任制。因为渔家生活艰辛,大部分家庭都是父母在操持,年轻人大都像林锦程一样,在大城市里读完了大学就留在了外面,当然也有留在父母身边,搞养殖业的,听说还有干的不错的。
傍晚时分,渔民们劳作了一天,都在准备晚饭,简单吃过点之后便尽早歇息了,因为翌日凌晨他们便要出海捕捞,寒来暑往,日复一日,便构成了他们海上生活的全部。
曾经他的家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只不过命运在他六岁那年转了个弯,从此便开始地覆天翻。母亲出海捕鱼遭遇了暴风雨,父亲从那时起便沉迷酒精和赌博,大学毕业那年,还被追债的人剁去了一只手。
林锦程小时畏惧他,稍大点便开始厌恶他,等林锦程长大后便彻底脱离了这里,他开始学着遗忘他、无视他,各自生活,毫不相干。可大学毕业那年,当林锦程怀抱雄心壮志打算投入餐饮界打拼时,却意外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之后,竟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
赌鬼前几年也死了,这座院子是父母留给林锦程最后的东西。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二层小洋楼,红瓦白墙是s省的建筑特色。二层小楼面前是一个宽阔的院子,足以停下三四辆汽车,甚至还有不少空间富余。
林锦程回屋里收拾了一会儿,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这倒是不难理解值钱的东西大概都被赌鬼老爹给卖了。
林锦程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他本来也有添置新家具的打算,现在还好,省得他往外扔了。
小靖阳看着爸爸在收拾屋子,也在旁边帮忙打下手。屋子常年不住,灰尘太多,林锦程打算先收拾好自己曾经的卧室今晚父子俩在里面暂住一晚,等明天去s市请个家政服务公司彻底打扫一下,还得再去市里买些家具家电,开通宽带,邮寄的行李明天也该到了,最重要的是问问林靖阳上学的事情,该办的事儿还真不少。
父子俩忙活完之后,林锦程从水管子里接了一大盆水,打算冲冲凉。林靖阳从小就在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