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再细问。甄观接着说:“一起去吃个饭吧?”
龙小马看才上午十点,便提出就开车随便转转,到中午再说。其实,她是想和甄观做一次认真的谈话,结束他们之间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甄观随即启动了越野,向已经订好了位子的南文旅开发区驶去。他在文旅开发区一个人造湖的湖心餐厅订了一个小包间,但这个小包间可是长安城最难订座的地方之一。其一是环境好,能够一览南湖的碧波荡漾和南山的峰峦叠嶂;其二是非常私密,根本不向非重要会员开放。好在他为餐厅经理的女儿在长安晚报发表过一篇作文,经理非常感激,多次要请他吃饭。于是,在他昨天晚上接了龙小马的电话,想着今天中午要宴请龙小马时,就和这个经理联系了一下。接到电话后,经理立即对包间的安排进行了调整,帮他实现了这个想法。
车上,甄观一路说着最近采访邢玉珍和陈小溪的事情,龙小马听说陈小溪患有梦游症,也很惊奇,便想着晚上见面时问问陈无遇。两人到了南湖,乘坐一辆小船上了湖心岛,再从岛上仅有三层的那个酒店的员工通道,上到了顶楼。电梯开了,只有一面朝北的小门,门框上写着“藏风阁”三个字,是长安著名书法大师南北先生的手笔。走进小门,左手边朝窗放着一张水曲柳的罗汉床,中间的小茶几上已经泡好了一壶普洱,茶壶边放着两个精致的小瓷杯。右手边是一张长约三米的红木餐桌,两头各放一把太师椅,桌面上摆着一瓶兰花,紫花绿叶,很是优雅。朝南的两扇大窗微微拉开一米见方,窗台上蹲着的一尊小香炉,冉冉地飘着沉香味。木质格子窗的右手挂着一副小楷心经,左手挂着的是金刚经,是长安城德发长的一位老经理的手笔。很多年前,龙小马在陈无遇的茶室里见过这位先生同样笔墨的一副兰亭集序,知道都是功力深厚的高人。经理稍作停留,简单说了几句,便客气地离开了。龙小马看了看,也知道甄观肯定为这次安排费了心思。
两人在罗汉床的茶几两边分座之后,甄观给龙小马倒了一杯茶,便问她:“感觉怎么样?”
龙小马笑着说:也搞得太神太神秘了。没有必要吧?”
甄观却说:“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高兴。”
龙小马此刻却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那飘来的清香,问道:“你信命吗?”
甄观说:“只要走正道,命运始终就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龙小马喝了一杯茶,等甄观再续上,便说:甄记者,你在长安城也是青年才俊。我想,追求你的女生恐怕都有一个团吧?
甄观笑着说:“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喜欢白天写文章,晚上泡夜店,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浪费了一段光阴。要说认识的女孩,还真多。可真正能入心,却很少。对于你,也是从你刚来,偷偷地见过后,就放不下了。”
龙小马看了看眼前这个同龄的男人,便问:“你对我了解吗?”
甄观直白地说:“了解谈不上,可喜欢一个人,如同喜欢一首诗一样,曾经沧海,除却巫山。”
说话间,就听见敲门声,甄观应声后,便见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服务员,带着同样装扮的几个小女孩,将七八个凉菜已经端了上来。而后,又径直开了一瓶红酒,说是经理送的。龙小马扫了一眼,知道是法国的一款名酒,价格自然不菲,心想,这个经理看来对甄记者也很在意。
两人随后边吃边聊,也喝了几口红酒。在热菜上来之后,过了半个小时,龙小马就开口告诉甄观:“甄记者,谢谢您的盛情和美意,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只能是朋友,不可能再是其他。”
甄观看了看酒后脸上有些红晕的龙小马,问:“为什么?”
“那天我们在阳光咖啡馆,太匆忙,我也没有向您解释。回家后,我也冷静地想了想,觉得还是说清了好。”龙小马顿了顿,继续说:“我参加了一个保密项目,估计今生无法和任何人结婚。请谅解,处于工作原因,我不能再说更多。”
竟然是这个原因,确实超出了甄观的预料。他失落地看着龙小马,直接将杯中的酒干了,又倒了一杯,说:“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龙小马说:“除非我最终被淘汰,但没有淘汰之前,我没有权利说停。毕竟那么多人,已经投入了那么多努力。”
两人在碰了最后的一杯红酒后,走出藏风阁,下了楼,分开了。甄观本想送送龙小马,可她说自己已经约了网约车,不必麻烦了。
甄观看着龙小马坐网约车离开后,一个人心里难受,便让代驾拉着自己去了郭小明家开的足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