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立誓人别有二心,做出有损魔域利益之事,血契立马会反噬,轻则重伤不起,重则魂飞魄散。独孤逾多日来掩饰得如此正常,已实属不易,此时根本没有能力与几位魔主抗衡。
罗纱有些不愿相信,轻蹙眉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立誓、成长为一城之主,她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独孤逾笑得浑身颤抖,猛地指向炽鬼:“因为我不能看你把未来葬送在他手里!”
炽鬼歪着头:“哈?”为什么他躺着也中枪?
独孤逾双眼通红,心脏鼓动的越来越厉害,仿佛随时会因为过于激动而停止跳动:“他在魔域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吗?你居然想嫁给他!”
为什么罗纱偏偏要喜欢炽鬼?为什么偏偏是他?
“原来如此,是为了阻碍迎亲队伍的脚步吗。”安宴喃喃自语。大约是独孤逾阻止不成,干脆引起就骚乱。
即便他这么说,总有人不买帐。乔子幽歌灵忧伞上的花鲜艳如火,娇柔的嗓音拔高起来:“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触动封印,置魔域子民安慰于不顾,你好歹是魔主,这种行为未免太草率了。”
此刻独孤逾什么都听不进去,恨恨拂袖:“不用你们插嘴!我受够了,为了从魔祖身上得到力量,千百年守着这暗无天日城池,你们……你们何时把我归为一类?!”他眼神涣散,心间传来的刺痛越发明显,语气越发急促凌厉:“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我的想法,对楼冥唯命是从,凭什么?!”
父亲临死前千里传音,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他振兴魔域,摆脱天庭的压迫感。没想到七大魔主尸骨未寒,魔域全员与天庭休战、签订合约。
“三界重回安定。”
呵呵,安定,说得跟真的一样,他们难道忘了,是谁挑起战争、践踏着魔域万千子民的身躯吗?安定,不过是他们的懦弱换来的和平假象!
到这个人,罗纱站在了他们的阵营,告诉他:“独孤逾,停止吧,战争是无法平息伤害的。”他信了,脱下战袍,接过橄榄枝。
可他们终究无法统一想法,守着一方荒土,他已经不想忍了。
排挤?她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针对过他?自己敏感过度,怎么还成他们的错了?乔子幽歌双手抱胸,冷笑着:“呵呵,把自己说得跟个受害者一样,魔的天性你再清楚不过了,强者为王,自己实力不济,还妄图命令本尊,做梦!”
魔界的规矩很简单,谁有实力,谁当老大。只要手段光明磊落,当众击杀魔主甚至会立即被民众拥戴为王。
“强者,呵,哈哈哈……”独孤逾笑得眼带泪光,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悲哀:“我看只是因为他跟天庭关系最好吧,你们这群对天庭点头哈腰的狗!”
“你!”乔子幽歌差点没忍住动手,卿怜、卿莣立即拉住她:
“幽歌大人。”
“别刺激她。”
她咬牙切齿,半天才愤愤甩袖:“哼,本尊不跟畜牲计较。”
望向有些茫然的执鞭少女,独孤逾目光中带着几分哀求,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罗纱,罗纱,回来吧,炽鬼给不了你幸福,他不配!”
“我……”罗纱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望着他怔怔出神。
这真的是曾经意气风发、对一切不屑一顾的独孤逾吗?是她……做错了什么?
手心忽然传来粗糙的触感,炽鬼宽大的手掌包着她的手,轻轻侧身挡在她前面。她看不见独孤逾,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往日轻佻的嗓音里竟然带着几分愠怒:“我是不配,你就配?”
罗纱怔怔的看着他,随即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回握他。果然,她的鞭子还是只想抽他,最好能抽一辈子。
独孤逾见到他分外激动:“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你就滚的远远的,别来打扰她的生活!”
炽鬼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目光狠厉的斜睨着他:“滚可以,不过有些事还是说清楚,老子最讨厌被冤枉了。”
怎么说呢,看着自己睡过的女人被人咄咄相逼,果然很不爽呢。
独孤逾眯着眼睛看他,身后那人的手也握紧了几分。
“第一,小爷在魔都待得好好的,突然把我上了并准备绑回家的是罗纱。”炽鬼舔了舔着略带干涸的嘴唇,想起哪天的事尤自头疼。
“噗嗤……”知道真相的安宴、乔子幽歌、卿怜和卿莣神同步的笑出了声。放眼魔域,能压倒种马炽鬼的也就罗纱了。
没错,因为近日猴哥来做客,告诉她,执子之手,将子拖走,若子不走,打晕带走。如果炽鬼不肯走来成亲,绑来也一样。罗纱乖巧的点头承认。
“第二,当初你来抢亲我还被五花大绑着,亲自手刃追求者的也是罗纱。”这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情敌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罗纱认真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因为大家都老熟了,所以就直接揍了独孤逾来着。
“第三,我玩女人的时候双方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我怎么就成禽兽了?”尤其是,后来被罗纱盯上,他哪有余力出去乱搞?不是正在被鞭挞就是被鞭挞后在养伤。
乔子幽歌默默拆台:“炽鬼大人,当初你连夜离的菊花都不放过,光凭这点你就挺禽兽的。”
炽鬼严肃的纠正:“你错了,男男之间也是有真爱的。”何况妖本来就不分性别的。不分性别……天呐!他居然没把握机会,在楼冥还是妖的时候直接扑到!
不然魔域又多了个绝世美人。虽然感觉没碰到楼冥就会被他手刃。
想到这点,炽鬼谜之悲伤了。
“呵呵……”独孤逾心中凉了半截,望向炽鬼身后罗纱露出的衣角。炽鬼督见他的目光,莫名有些不爽,将身后某人往里塞了塞。
罗纱:“?”
众人心照不宣的嘘声,炽鬼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讪讪的咳了两声,目光移向别处:“最后,做错了事,你还挺会找借口的嘛,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咱们罗纱不背这个锅。”
咱们?
罗纱的眸子又一瞬间亮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袖急切的求证:“夫君,你是在维护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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