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来!你、你怎么在这里?”柳闻儿惊喜至极,即便看不见面容,光听声音也能感受到她的激动。钱来来深深舒了口气,喉间少了块肉,总觉得不对劲。
忽悠着说:“昂……误打误撞?”
她大约真的要变成丧尸了,往日一点伤口都能让她大呼小叫,现在却是痛都觉得奢侈。清清楚楚、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她跟旁人的不同呢。
她还有六十天,药丸日渐变少,像在昭告着死亡的来临。
柳闻儿也眼尖的看到了她脖子上厚厚的纱布,顿时紧张起来:“先前你去哪了?你脖子上怎么缠着纱布?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别问这么多了,幸好你们都还没事。”钱来来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她也没料到秋艺会连她一起抹了脖子就是了。慕玉尘蹙起了眉,几经波折后俊美的容貌变得风尘仆仆,反而少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气息:“待会还是让我为你再处理一下吧,缠太厚了反倒对伤口不好。”
她一愣,手攀上脖颈厚厚的纱布。对啊,楼冥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懂得伺候人呢?可是他……分明帮了她许多次……
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再如何,都该放下了。
霓裳四处搜索后没见到她,一开始的欣喜渐渐冷却下来,紧张的望着钱来来:“那……秋艺呢?秋艺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钱来来略一垂眸,左手不自觉的把玩起右手中指上连着皮肉的戒指,再看向霓裳,淡漠的说:“她没事,待在那里反而安全。”
这两人其实是用来增加副本难度的吧?别的没有,屁事一堆。现在她耽搁不起,倒不如收在空间里,也好保她们性命无忧。
“她在哪?”霓裳忧心忡忡的追问,眸子里染上几分质疑与思量。她们的初识本就不怎么美好,对这几人的印象自然好不到哪去,现在秋艺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很难让她相信秋艺没事啊……
钱来来还没开口,柳闻儿就按耐不住了:“别问了,多说无益,既然钱来来说她没事,她就不会有事。”并不是霓裳怎么不好,只是她这样秀气的性格在九炽连环阵里太碍事了。
“我要相信你们?现在是她回来了,秋艺却不见了踪影!”霓裳语气不善起来,几人一再推脱的态度就像在证实她的猜想。
“你可以不信我,反正现在我没打算把她放出来。你非要见她,等会我把你送进去就好了,别碍手碍脚,破坏我心情。”钱来来半眯起眸子,略带高傲的微微抬起下巴。
她没这么好的脾气哄小朋友,爱咋咋地,比起坏脾气,她可从没被超越。
“你!”霓裳气急,一下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过去。柳闻儿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将她猛地甩回来,怒目圆瞪:“现在我们的命都是连在一起的,你这么莽撞的跑过去,是在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霓裳一时不稳,脚一崴,扑倒在地。没人察觉,她摔下去的瞬间,手肘按住的石砖微微下沉了一点。
摔倒后的霓裳沉默了许久,一边缓缓从地面爬起来,一边冷笑着:“呵……骗子就是骗子,亏我还相信你们心肠不坏。你们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坏人永远是坏人,没有变好的可能!
如今在她看来,先前钱来来救她与秋艺一命都像是在惺惺作态,看到几人的脸都让她作呕。她指责着三人:“原来秋艺说得是真的,你们把秋艺支开,就是为了为难我?”
钱来来也是笑了,感情她做啥都是为难人,不过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她也懒得辩解,只是冷笑着耸了耸肩。
怪我咯?
她把所有事放在一起说,慕玉尘实在看不下去了,义正严词的纠正:“姑娘,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只是就事论事的……”
话还没说完,四年忽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墙壁都震颤起来。
慕玉尘下意识的护在两位姑娘面前,不禁抬头打量四方:“怎么回事?”眼神乱瞟间,霓裳发现了端倪,惊叫道:“这是……铜人!?铜人在动!”
果真,钱来来提灯照过去,才发现这房间竟大得惊人,五六米高的墙壁、数百平方的房间,远远的几个角落里耸立的黑影,可不就是高达三米的铜人?
仔细一看,四面影影绰绰的站了不少。不知是铜人太过巨大、机械运作不起来,还是方才开关触的不重,那铜人热身般缓慢卡顿的举起大刀,似乎有挪动身子,只是一顿一顿的,还没太大动静。
“看来是方才无意之中触动了开关。”钱来来喃喃。这一刻还是来了,这么大的阵仗,得先想办法把她们转移到空间。
“这是什么阵法,陆姑娘?”相处下来,慕玉尘对柳闻儿的本事也略有见识,第一时间询问她的意见。柳闻儿蹙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知道……方才没能看清布局,光线太暗了,摸不清门道!”
因为苍成的一刀,她的眼睛似乎也不如从前看得清楚。
“轰――碌轰轰――”
就在几人胶着不下时,铜人忽然动了起来,发出巨大的噪音。
“可、可是它们……就要过来了!”霓裳吓得抱头大叫。
“别慌。”钱来来秀眉紧蹙,高声安抚:“大家千万不要乱了阵脚,这些铜人并没有行动开,看来是找不准我们的位置。”
脖子上伤口的肉都在随着她的话一黏一合,血在往外渗,她都能清楚的知道,却像完全丧失痛觉般不痛不痒。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你看得清它们的动作?”柳闻儿惊喜的问。他们只能看出隐约的轮廓和大致的动向,但细节实在不清楚。
她视力非同常人,当然看得清。
没功夫耽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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