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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再出意外,第二天一早,雪之下砂夜就被允许离开警视厅本部回家,甚至连要求保密的常规谈话也没做。
“你看她那个样子,会和别人多说一句话吗?”零里是这么反问的,“还是别刺激她了吧。”
不过,折露葵还是安排灰原初悄悄跟踪在了她的身后,进行监控与保护。
离开警视厅本部后,雪之下砂夜并未出现任何奇怪的举动,而是直接前往了电车站。
在清晨六点半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站台上。
电车长长的车身在站台上缓缓停下。
雪之下砂夜又是迟滞片刻才如梦初醒,抬脚跟着上班族的人潮踏进了车厢。
而在一个车厢的距离之外,伪装成嘻哈少年打扮,戴着墨镜头巾的灰原初也跟着上了车。
他不动神色地往雪之下砂夜那边挤去,最后缩在了距离她半个车厢处的车厢角落。
他抬头打量了下下四周:左右和身后都是电车车厢的角落,前面离自己最近的那名上班族自己都戴着耳机。
于是他掏出手机,进入E系统,敲开了零里的联络窗口,问道:“我需要一直跟到哪里?”
地铁的行驶声轰隆轰隆。但零里的声音却不受任何影响,清晰无比地在他的耳边响起:“到学校就可以了。”
“……学校?”
“你连去学校的路都不认识了吗。”
“虽然从警视厅本部出发的这条路线我的确不认识……”灰原初诧异道,“但是重点是,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雪之下竟然还打算照常去上课?”
零里大概是觉得这话没什么营养,依然贯彻了不与他多话的原则,根本不接话。
灰原初只好在墨镜的掩护下,继续从人群的缝隙中紧紧盯着雪之下。
雪之下砂夜低着头,面对旁人的拥挤反应迟钝,仿佛神游天外,似乎和平时一样。
但是不知不觉间,她的脑袋还是逐渐磕到扶手上,眼皮也逐渐下垂。
还好,这样的反应还算是正常人。灰原初心想。
毕竟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很多。
连灰原初自己都在晃动的电车与无聊的监视中感觉到了困意的侵袭。
为了驱除睡意,他又向零里随意搭话道:“折露葵呢?”
从打断中野的审讯之后,折露葵就失去了踪迹。之后向他转达命令的人成了零里,耳麦里的通讯者也换成了她。
“不知道。”零里冷漠地说道,“与你无关。”
——就知道你会是这种态度。灰原初一边想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故意啧啧道:“懂了,肯定是早早去睡美容觉了,现在大概刚起来,正在享用早餐。真是位优哉游哉的大小姐啊。和我们这些需要通宵工作苦命的打工人不一样。”
零里很容易就被激了,语气冰冷地反驳道:“葵小姐才不会像你这么懒惰,她在忙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说说她在做什么呢?”
“葵小姐去追查带走雪之下弦乐的到底是谁了。”
“你觉得是谁?安田议员?”
“等葵小姐告诉我们吧。”零里的回答很谨慎。
灰原初却从中获得了他想要的信息。他思索片刻后,直截了当地提问道:“集团在政界有敌人不是安田议员那种可能因为某个具体事件而敌对,而是本身立场就敌对的那种。”
集团现在的存在方式还挺奇妙的。
集团自身认为它是超越国家的存在,不受任何国家管制。
但是与他以前看过的小说中的那些不但要和敌人斗,还要千方百计躲开警察的苦逼秘密组织不同,集团又是得到各国秘密承认的。
在实际操作中,集团通过获得“特殊授权”的方式,不但解决了集团在各国行动时的法理问题,还可以利用官方的各种正式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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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处置队伍迫使搜查一课对其进行心不甘情不愿的协助。
不过在这种模式下,集团不再显得像是与系统平行的一枝,而更像遵守统一规则的系统内一员。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敌人也可以通过官僚系统,以官僚系统所允许的规则的方式进行“合法对抗”。
就像这一次:雪之下克己案件卷宗的神秘失踪,雪之下弦乐被神秘带走——他们已经遭遇了两次未知的阻碍。
显然,对方使用的手法不是“暴力”,而是“权力”。
所以,敌人也是系统的一员。
……或者,和集团一样,像寄生虫一样附于系统之内。
“等葵小姐告诉你吧。”零里没正面回答,但却等于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灰原初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于是放过了零里。
他只是随着电车晃动身体,就像其他疲倦的上班族一样一副快睡着的样子点着头,但实际上,墨镜后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雪之下砂夜。
……总觉得雪之下身上有某一点很不对劲。
不是指她那种自闭的样子,而是别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灰原初思索着。
但很快,他的思考被打断了——雪之下砂夜那边出现了状况。
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到雪之下表情与姿势都变了。
她的身体绷紧而僵直,脸庞愈加低垂,表情也僵硬着,再次散发出忍耐的气氛。
……出什么事情了?灰原初严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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