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品味这几句话。
“任茜......死了!”
“她怎么死的?”她平静地问。
“注射过多量的海洛因致死的。是自杀!”
“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好像铜铃一样好听,“伯曼,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的话吗?就在你确定了这个‘黑色要员’的计划之后,就在你决定要我冒名顶替任茜进行卧底的时候,真正的任茜居然自杀了?她死的也真是时候呵!”
伯曼的瞳孔慢慢缩进,看着对面女子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银狐,你很聪明,不过有些事,该装傻就要装傻,这样对你有好处!”
她看着他,语气淡淡道:“你放心,ASA的办事手段,我也知晓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伯曼推给他一个密封的袋子,道:“这里面都是任茜从小到大的全部资料,包括她的饮食习惯、生活习惯还有教育背景,我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用来熟悉这一切。两个星期之后,你会受到黑色要员卧底前的最终训练,持续十个月。在这十个月内,你必须要使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在这期间,我们ASI也会派出代表分别与日本警方与新加坡任氏集团进行交涉。十个月后,你会被任长行派来的人接回新加坡。”
“明白!”她简短地说。
“祝你好运!”这是她那天离开那间阴暗的屋子之前,伯曼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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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仍然感受得到阳光透过褐色的玻璃窗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头有些微微的痛。
刚才在飞机上,她几乎将自己折腾的脱水。真正的任茜有恐高症,不能坐飞机;于是,任长行派专机从新加坡飞到东京接她回国。为了更好地使自己更像另外一个人,她在飞机上大吐特吐,简直没把自己的胃液都吐出来,就连任氏的一众保镖都有些无可奈何。以至于当豪华车从机场接她回任氏庄园的路上,他们都对她小心翼翼的。
豪华车子渐渐驶进了盘山公路,山路盘旋而崎岖,但是车子开的却很平稳。道路两旁种满了繁盛的万代卓金兰,这种花在热带地区很常见,虽然如此,但是那些花很明显经过了专人打理,艳而不妖,繁而不乱。使得兰花的芬香即使是透过密闭的车子,也能幽幽地传进来,顿时安抚了人躁动的心。
她轻轻地眯着眼,侧过头去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在心里默默地记着来时的路。
不消一会儿,眼前的道路豁然变得开朗,繁花似锦当中,拥着一座雪白的洋房花园,一众身穿黑衣的家丁正整齐地立在道路两旁,恭敬地迎候这他们的车子。
她感到旁边的人在轻轻地推她:
“小姐,我们到了,请您下车吧。”
她幽幽地睁开眼,重新戴上了宽大的墨镜,整了整自己身上雪白的洋装,跟在一众保镖后面轻轻地迈下了车门。
车外,阳光刺眼,虽已时值深秋,但是秋的肃杀和凉意在这座南国的城市并没有让人体会出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她的后背,她感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微微地出汗。
身后的男子把她宽大的淡紫色洋帽递给她,她轻轻地戴上,顿时,她的周围便形成了一个阴凉,驱散了头顶的热气。
环顾四周,眼前是一座颇具欧式风格的花园洋房,房子有三层,花园里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一直伸进了东面三层楼那间房间的露台上。
楼前的花园中,修建整齐的大草坪,那里还有一个精心雕琢的人工花池,花池上小桥流水,倒是有几分风雅的韵味。
身旁的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一众家丁顿时排成两列,分立道路两侧,齐声喝道:
“欢迎二小姐回家!”
看到这架势,她的脸上绽出了一抹柔媚的微笑,微微向两旁的家丁颔首,在身旁男子的指引下,轻轻地踏上青石板的小路,慢慢地朝庄园的入口处走去。
在她不远处的前方,任氏庄园的大门前,站立着一众人,为首的是个身穿墨绿色唐装的老者,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却慈眉善目,此刻,望向她这边的目光里,充满着盈盈的笑意;在他的旁边,立着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呈小麦色的高挑女子,神情高傲,但望向她这边方向的目光,同样充满着意味深长的兴趣。
她微微一笑,那个就是她所谓的“家人”了,她的父亲任长行和任氏集团的大小姐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