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任雅一步一步缓缓上前,才几日不见,她就已经显得苍老憔悴了许多。
“你虽然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我们。但是父亲总归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待他!”
任雅重重地吐出了最后那几句话。
她静静地看着任雅,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那天晚上她与那个男人在码头分别的场景。
“只要你活着,我们总归会有见面的那一天。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等着你!”
她看来永远都不可能再知道,那个她承诺等待的男子,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还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对面前这个女子的同情。
或许是她的遭遇,或许是她是她的姐姐,又或者,大家都是女人吧。
女人,一旦爱上了男人,总归是惺惺相惜的。
“好?我当然很好,有劳你二小姐*心了!”她仍旧用她那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说着。
她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对于没有结果的爱情,不要强求;对于不可能回来的人,也不要再去等待了。”
她慢慢经过她身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好好珍惜你的年华,忘了那个人吧!”
任雅一怔,扭头看着她,突然神色显出一丝丝激动:
“你知道他在哪儿是吗?承锐说那天晚上他在巫山别墅,而你当时也在李承锴身边,所以,你一定知道承锐的消息是吗?求你,告诉我,好吗?”
她抓着她的双臂,几乎要把她的臂膀捏碎。
她缓缓摇摇头:
“我不知道,那晚,我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昏迷着。我也只是事后听阿锴讲的。”
她答应过李承锴的,不会把那晚上发生的同她有关的事情说与任何人。李承锴保护她的用心她当然明白。
任雅脸上的失望神情几乎令她不敢直视。她轻轻地挣脱开她禁锢着的双臂,转头看着旁边早已停止哭泣、呆呆坐在地上的任长行:
“姐姐,我先走了,父亲有劳你照料了。若有事,就联系我!”
她点点头,转身欲离去。
“茜茜!”
任雅在后面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看着任雅慢慢地将自己眼前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缓缓地开口对她说:
“不要爱上李承锴。爱上他,你注定会痛苦!”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历经情殇的女人,缓缓点点头:
“谢谢!”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