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茜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中似乎闪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她听到李承锴附在她耳边的呢喃:
“此生得你一知己,虽死而无憾了!”
然后便看到丁逸用枪指着自己,狂吼着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子弹呼啸着朝她身上飞来,最后却在李承锴的胸前开出了一大朵鲜红的花朵。
她尖叫着,欲扑上前去,却看到眼前的李承锴变成了爱娃,只见她背对着自己,转头朝自己落寞地一笑: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注定是会痛苦的!”
说罢,女子纵身跳入了身后蔚蓝的大海中......
她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的冷汗和泪水,已经把枕巾都打湿了。
强烈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外面天气正当好,又是一个艳阳天。
她睡了有多久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晕倒在雨地里的,可是,从眼下的天气上判断,她昏迷的时间应该是不短了。
“你醒了!”
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丁逸显出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憔悴,他眼窝深陷,下巴上胡子拉碴的,让他几天之内突然生出了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
“我睡了有多久了?”
她轻声问。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怎么会那么差,居然会晕倒?
“已经一夜了。医生刚刚来已经为你检查过了,说你最近劳累过度,血气不足,让你放松心情,好好调养。”
“放松心情?”呵呵,她嘴边浮起一抹嘲笑,她又如何能防松心情?
心里突然又是一痛。她想起来了,今天,应该是李承锴大婚的日子吧。
东南亚李氏集团的大公子与政aa府高官的千金举行盛大婚礼,场面会很热闹吧。
而她,却在医院里独自黯然神伤。
丁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起身慢慢朝门口走去。
“我已经订了回新加坡的机票,马上就走。我要回去好好安葬我的父亲,你这边,我恐怕以后也没有精力再顾及你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突然生出一股无边的落寞。
“丁逸,”她出声叫住了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没有丝毫感*彩的声音传来:
“当然还得继续活着,越是艰难,越要好好地活着。虽然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我们,还会不会再见面?”
她问,虽然她知道,丁逸其实不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出乎她的意料,他的背影顿了顿,继而一字一句道:
“会,当然会!”
她轻轻咬着下嘴唇,心里想着总要再说点离别的话吧,可是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想来想去,终于还是那一句话:
“丁逸,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
他冷冷地抛给她这三个字,再也没看她一眼,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她只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之间,她感到自己是真的寂寞了。连丁逸也离开了,她以后又将要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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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锴静静地独自坐在休息室里,墙上的时钟在慢慢地指向九点的位置。
休息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蒋一疏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哎呀,我的新郎官啊,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地坐在这儿啊?!我说,前面大厅的宾客们都已经到了,新娘子都已经准备走红毯了,各路记者架势都摆好了。你要是再不出去,我看你家老爷子那脾气,非得把你给拆了不可!”
李承锴心里一阵烦躁,猛地将自己脖子上的金丝领结一把扯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蒋一疏一见这情景,不禁一怔,随即上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喂,我说阿锴,今天结婚,你是新郎,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
李承锴冷冷丢出两个字。
“那你看,咱现在是不是要出去参加婚礼和记者招待会啊?大家都等着呢!”
蒋一疏一脸陪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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