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这样想着,心下一阵紧张,直到自己的车子“吱呀”一声,紧急停在了一处丝毫不起眼的咖啡厅门口。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室,就好像自己即将要见的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一样。他腰间的枪也已经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这家咖啡厅几乎就没有什么客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缓缓走到了最里面的那处角落里,看到在那处阴影之中,一个人影正在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一份杂志。那份杂志,将他(她)的脸,彻彻底底地遮了个严实。
“我来了。您,到底是谁?怎么知道’银狐‘的?!”
安静江在那人的对面坐下,语气平静且低沉地问,手却在悄然之间,已经触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把迷你型消音手枪。
只见那人慢慢地放下杂志,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冲安静江微微一笑:
“安叔,你好!”
“是你!”
安静江顿时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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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酒店办公套房内,李承锴正面容沉稳地听着李管家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所以,依小的看,任小姐那种表现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一般人就算再伪装,也总归是有破绽的。您没在现场,没见到那个架势,若不是我最后紧拉着任小姐退出那家屋子,恐怕任小姐遭受的还不仅仅是一巴掌呢!”
听完李管家的汇报,李承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蒋一疏推门进来,见了李承锴,道:
“黑鹰回来了,就在门外!”
李承锴目光流转,一旁的李管家见状,忙道:
“那,少爷,我先下去了。”
李承锴点点头,看着黑鹰静静走进来。
“事情都办好了?”他问道。
黑鹰简短地一点头,略做迟逸,开口道:
“用的是‘蓝冰’,老家伙看起来像是心脏麻痹致死。不过,那老家伙临死之前,说......”
李承锴挑眉道:
“他说什么?”
“老家伙临死前,说要李先生娶陈小姐为妻,否则......可能是他早就料到自己的下场,所以,他提早准备了一份材料,里面是李氏用于政界秘密资金周转的所有往来记录......”
李承锴猛地站起了身子,打翻了面前的一个茶杯:
“那份材料,现在哪里?!”李承锴问,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黑鹰第一次面露惭愧之色:
“李先生,对不起,实在有妄您所托!当时由于实在仓促,据说新加坡那边新上任的检察官实在是个狠角儿,每天派人24小时不停地监视着陈鹏那个老家伙。所以,当时老家伙中了‘蓝冰’之毒后,只来得及问出有这份材料的存在,至于那材料在哪儿,已经实在没有时间去找了。检察院那边发现事情不对劲儿,当场就包*围了陈氏的住处,若不是我及时离开,恐怕现在,已经难以脱身了......”
李承锴脸色阴沉,在屋子里踱步良久,抬头问道:
“陈淑清呢?她现在在哪里?”
“按照蒋爷的吩咐,没敢太过张扬,我已提前将陈小姐安排在香港。两天之后,会有香港‘三合会’的弟兄们,亲自送陈小姐来北京。”
“如此便好。哼,陈鹏那个老家伙妄想用一份受贿的证据来威胁我娶他女儿,他想的也太简单了!他女儿如今在我手里,便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说罢,他转头看向立于一旁的蒋一疏道:
“三天以后我们李氏在京举行的庆祝李氏成立六十周年的宴会庆典,都安排好了吗?”
蒋一疏一点头,道: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参加宴会的京城各界名流我都已经发出了请帖。你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安排,确保万无一失的!”
“如此便好!”李承锴摁灭了手中的雪茄,眼底蓦然一道冷光闪过,“哼,新加坡那帮警察老鬼们妄想清剿政界就以为可以断我的路么?要知道,我现在的目标市场,可不仅仅是那个东南亚的弹丸之地,而是——整个亚太东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