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任茜缓缓滑到了地上,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汹涌地滑落。
那个记忆中温暖的大男孩,在灿烂的阳光下对着她温柔地笑着,那些美丽的画面终要成为记忆吗?
不,她决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她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跑回房间翻出自己手包里的手机。现在还不是一味悲伤的时候,一定要做些什么,她一定要救她,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没有丁逸在北京的电话,她根本联系不到他!她逐一翻看着自己的电话簿,猛然间,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的名字上。
也许--也许这个人能帮得上他!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按下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求你,一定要接通啊!”她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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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从检察院回来已经夜深了。他将车驶入自己位于三环内公寓的地下车库。停好车,他略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自从上任以来,他便没白天没夜黑地拼命查取和李氏集团有任何关联的蛛丝马迹,同事们都戏称他为“拼命三郎”,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深埋的痛苦和仇恨?
只要能早一天将李承锴绳之以法,他便能早一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他探手缓缓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已经陈旧发黄的照片。照片上,丁新凯身着警服,两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帽檐上那枚警徽熠熠夺目。
“父亲!”丁逸看着照片,忍不住润湿了眼眶。他用手揉了揉双眼,将那张照片重新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胸的那个衬衣口袋里,顺手捞起了旁边副驾驶座上的外套,准备下车。
一个幽灵般的黑影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丁逸,直到他走下车,扬手准备关上车门,那黑鹰对着手中的照片再一次仔细确认了一遍,遂将手中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臭小子,你总算回来了,让老子等的好辛苦!”
黑鹰抬手望望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哆来A梦卡通图案的电子手表,上面的时间正显示在23:38分的位置。
“要记住,伪装成意外事故,速战速决,做得干净漂亮点!”
那个妖冶女人在下午的时候对他这样说,他也拍着胸脯保证过,他老七做事一向让人放心。好在对方出价不菲,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地下车库这个又闷又潮的地方苦苦蹲了四个多小时了。
只见黑影“嘿嘿”地低笑了两声,随即,小心翼翼地戴上了一副皮手套,又刻意竖起自己的衣领,向不远处的男子走去。
丁逸刚要准备拿起车钥匙锁门,便看见不远处朝他走过来的男子。
“嗨,哥们,帮个忙。”那男子走近他,开口叫住他。
丁逸皱皱眉,心说,看来在这个点晚归的可不止他一人。
“什么事?”丁逸扭身转向叫住他的人,沉声问道。
来人一身黑夹克衣打扮,双手插在衣兜里,只见他咧嘴一笑,道:
“哥们,车出故障了,我手机没电了,借个电话用用呗。”
丁逸点点头,从外衣兜里掏出手机,刚要递过去,发现自己手中的电话一闪一闪,似有来电提醒。
七八个未接呼叫全部来自于那个叫连致诚的警官,他微微皱眉,这么晚了,他找他有什么事?他工作期间就会把手机调成静音,刚才一直在开车,也忘记调回来了。
一条短信息跳出屏幕,同样是那个姓连的警官发来的,他本能地打开,一行文字映入他的眼帘:
“有危险!小心!”
他本能地抬起头,突然耳后一阵风响,他眼前一花,随即一块布紧紧的捂上他的口鼻,一股乙醚的味道扑面而来。
丁逸心下一惊,双手死死抓住袭击者的手腕,借着旁边车灯的光亮,他看到袭击者左手腕上戴着的电子表上,哆来A梦那张大脸正咧着嘴对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着。
“唔--”他神智愈来愈涣散,直到身子最后软绵绵地倒地。
“他妈的,臭小子,还挺有劲儿,累死大爷我了!”袭击者踹了倒在地上软绵绵的丁逸一脚,转而将检察官的车子车门大开,将他的身子连拉带拽地拖进车座上。待将检察官的身子摆正,伪装成他仍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姿势后,他又将一旁的安全带死死地扣住。
“臭小子,你要是到了那边见了阎王爷之后,可别怪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放心,我老七做事一向迅速,保证你没有任何痛苦,”彭“地一下--就完了!”
黑鹰“啧啧”地笑着,又仔细摇上了车里的窗户,末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胳膊粗细的圆筒,拔掉塞子,扔进了丁逸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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