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百滴煖经不懂,杏花她又太猴急了,才把老矮子吓得逃跑而去,才没有酿成丑事,不然的话,我昨晚已经是个戴着绿帽子的龟脑壳了!”
“明人做暗事,能当上这个官你也不简单,还是有你一套滴。”
“要不是这样,我不是那么容易醉滴,要是没有海量,这个官我也当不了。”
“你也很会装呀!”
“要是不装的话,说不定我和杏花两个还在恩恩爱爱种田忙,我挑水来她洗菜,粗茶淡饭也比蜜甜——还当啥官?”
“好个陈家,把忧乐沟的人培植得人人都可以拽是几句。你昨晚上回去有没有跟她摊牌?”
“摊牌干啥,要装就要装到底,您老没有当过官,是不明白的,总之是不能半途而废。也幸好我继续装,才又髮现了她在半夜三更又差一点出格,这一次就完全是她主动的了。”
他们这是越说越有门了……
4★.
他俩这一老少同行,说得对了路上了瘾,那不只是咕咕叨叨,还各种表情各种动作,比对口相声都还要生动,就像是在排练小品,浑忘了今天是逢场,有大把的路人。
有个八九十岁的俊俏老女人,已经跟了他们三四里地,他们还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俊俏老女人体力好得出奇,在上了插耳崖之后,她紧赶几步,拦住了媒婆子和汪大爷:“你们小声一点行不?老的怪小的坏,都不是啥子好胎胎,说的都是牛都踩不烂的甩话。听得我老人家都脸上髮烧,特别是你,梅大姑娘,从小到老就没有过正形,不光是嘴,整个人都是日不烂的马麻宝!”
俊俏老女人长得洁洁白白又干干净净,浑身上下都看不出老态,就跟我的外婆有得一拼。
媒婆子不服了:“老姐姐,我跟人说我们的私房话,这一回可没有攀登到您,您不要乱髮脾气好不好!”
“恬不知耻!就冲你们这俩张嘴,把关了灯都要悄悄说的话,大明其白滴摆到这个人来人往的大路上,走一路倒一路,倒得一条大马路跟猪圈一样臭了。你们两个还不知道收敛,就跟牛嘛宝烂沿一样收不了口口,我可是忍不住了好,我就要代表哑婆子打你们的大耳刮子!夜里碰到,你们要捱黑打;白天碰到,你们就要捱白打!”
媒婆子跟她好像有点不对路,没有一点敬老尊贤的意思,立即还嘴:“贞婆子,今天吃了哪门子火药了?好像要冲着我来似的。怎么?想打架?我们可是两个,想一打两?我们都比你年轻,我们技术不行难道体力也不行吗?”
“说得好!”俊俏老女人两步移到了他们对面,贞者,烈也。贞婆子可是位烈火女人,最受不得激滴。
5★.
“您别过来!想要比年纪老,是不?我们俩加起来还比您大十几岁!”
“啪!”“啪!”两响,媒婆子和汪大爷的一张老脸和一张胖脸,各贴了一响,老脆老脆了。
媒婆子明知道她要打,却是躲都不敢躲。媒婆子虽然是只比贞婆子小了一个十年,但其地位好像低了不止一阶。汪大爷躲了,可是怪哉,没有躲过,一个三十不到的小年青,躲不过一位八九十岁老婆婆的老耳刮子。
没有躲过也好,汪大爷忽然察觉这一记落得很重响声很大的耳光,俱然并不见得痛,反而有种热乎乎滴很舒服很妥贴的感觉,就连心里都是暖融融滴,对,就是很贴心的那种感觉。
贞婆子说:“我就不信了,我就打了你们了,你们敢还手吗?”
媒婆子举起衣袖遮住自己的右脸,恭恭敬敬地说:“贞姐,请看在以往七八十年的交情上,给我左脸上也来一下吧!”
“想得倒美!”贞婆子自顾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向龙王镇方向走去。
汪大爷这回是彻底不明白了,还真有右脸挨了打把左脸也送上去的?他自量与媒婆子的关系已经很近了,就莽撞地拉开了她掩脸的手。
一看,汪大爷大吃一惊,只见媒婆子原本像干石榴皮似的右脸变得红艳艳滴,像极了旧时代二十七八的酒吧女。“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巴掌能把人打得年轻了五十岁!
媒婆子啐道:“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她一半脸儿老一半脸儿嫩,又做出这个表情,说不尽滴怪异。
“我也是?”
“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一半脸是五尺而须眉,一半脸是青春少女!”
“这是什么邪琺?这一下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还好意思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