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出?
没有哪个会有这种心理准备,这种事就髮生在最亲密的人身上,太不可能了,如何能令她相信?
昨晚汪大爷的确没有令她销魂,使得她一整晚都闷滴不行。
她不会记错,昨晚从汪二爷家回来,她别无排遣,亲手把汪大爷人字下面的一线,揣摩成了的一根,她还是攥在双手里才入睡的。清晨起牀时,她又摸索过,满满裆裆滴还在,很真实,怎么可能出去走一趟,就完全掉光光呢。
不管她多么有想象力,也不会想象得出那个大男人吊了快三十年的‘秤砣子和秤杆子’,是怎样象她先前爆笑之下绷落罩子一样,一下子就垮掉了的。
自己掉个罩子就已经窘滴不行了,他要是把男珍掉了只剩下了眼子,又该多没有面子?要是换成自己,为了这个两个星期不回家还是少了滴,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她没有那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她很本能地,选取了不相信,屏蔽了相信的可能。
即使是事实,为了不能承载的打击,先拒绝,再慢慢地接受,这也是人类身心的自我保护机能之一吧。
4★.
黎杏花髮现先前的几句话说得重了些,她又放软了语气讲理:“老太爷,如果真髮生了您说的事,受伤害最大的是我,不是您好不好,老人家,您还有两个儿子可以传宗接代,又得了个梦寐以求的大闺女,您是有嫌的,我们哪?我们是分了家的,这个家是我跟您大儿子一起挣的,退一万步说,我就是算对家里的财物动了心思,也是我与汪老大两口子间的事,还轮不到他老三递点子,也还攀登不上您老人家出马。”
“不管您说一千,道一万,我只认一个死理,我今天就是老猫守鱼,守在这里不离开。”
黎杏花的语气更软:“您这个老人家真是滴,没有看见我家在忙吗,您要是有这分精力,不如上房子去帮忙,这几天您也不用开伙了,就跟着我们吃好的。”
“不干,您说得再好听,我只听老三的,我是跟他过不是跟你们过,要是他一家伙不高兴了,今后不供我,老到时候动不了了,找谁哭去?”
太软了就是不行,善说没有人听,杏花嫂火了:“您这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
“出去出去,我要扫地!”黎杏花真拿了大扫把,对着老鱼猫子的所在扫过去。
老鱼猫子东躲西跳,到底还被他跳了开去。
这一招不行,杏花嫂气得把扫帚一扔,不由真的来了火:“老爷子,您也晓得自己是啥名声,毛大姐和幺姑娘的事情还没有消停,您又跑到儿媳房间里来鬼扯,传出去是啥子?您不做人我还要做人哩!您要是再不出去,我去舀大粪泼啰!”
泼大粪这一招,是忧乐沟的女人对负登徒子才用得上的,外来登徒子多半还不等你动手就跑了。
其家这一招多半还是用来对付夫家那些出格的男人的,比如兄弟站错了格格,比如长辈为老不尊,甚至是公公上霸位不坐坐下席。
5★.
不在于有多大的杀伤力,关键在于女人已经认定对方是不耻之徒,这是一种定性,对名誉的破坏非同小可,很快就能令对方背上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臭名声。
黎杏花真要用出这一招,不管能不能得手,已经表明她认定对方没有站对格格,不再把他当公公看了。
邱癫子虽然是在房面上忙碌不停,但下面的公公与儿媳妇的争吵他却是听清楚了滴,绝不能让公公与儿媳的关系恶化到不相认的地步!
眼见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再不出声就不是为客之道了。
他脑子灵活,很快就想到一个主意,直到那两人闹僵了,他才大声喊道:“老鱼猫子,汪大嫂子,您们不要忙着吵,听我出个主意好不好?”
下面的双方,果然没有争吵了,八成正削尖了耳朵听着。
邱癫子先问:“杏花嫂,你的屋子收拾好没有?”
“已经全部收捡好了,我正准备做饭嘞!”
邱癫子:“那就好!老太爷,能不能与您打个商量?您要守的是钱财,不是黎杏花这个人。您看这样子好不好?反正也该煮午饭了,就让杏花嫂把要用的东西搬到老太爷家去煮吃。为了彻底去除您老的疑心,就连我和这几个小崽子都不再进这座房子里去,就在您家和汪二爷家去住扎。老太爷就留下来守屋吧,一日三餐都派人给您送过来,您看好不好?”
“好,好,好,可以,可以,要得,要得,不过,你们要等我回去把自家的贵重东西藏好了,才能放你们进去,要不然我守了这一家,丢了自己的家,我老头子还没有那么傻!”
邱癫子爽快地答应了:“应该滴!应该滴!您快点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