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躺着。
就算有人路过,也想不到他们刚刚干了些什么。
李明雨好人做到底,将昏迷未醒的尿桶提到坝子边上的水井边,一连扯了十几桶水,好一阵冲洗,然后五明火下烤干。
李明雨闪身走人,不管汪二爷还会干出什么事情,他今晚的表演已经完成,又不知道到何时才会现身。
日月无情十八子走了,汪二爷还是唱的那几句:“李明雨哩,你慢慢走嘢,小心菜子开花嘛,有癫狗啰喂……”这已经是真的歌声,听了还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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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婆子是这样说的吗:“哎,看来,尿桶还能做个平凡人物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尿桶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人还在矮大娘的猪圈旁边吸烟,那人正在吸最后一口,这一口吸得久一些,力大一些,使得烟头上那星明火明亮了许多。
那人将这一口烟完全吞入,再让它们不绝如缕地从鼻孔缓缓呼出,直到最后一丝烟雾完全呼出去,那人才指头一弹,那节烟蒂急如流星,飞落在尿桶面前。
“你过来!”那人喊,三个字透露出坚定不移、绝不能违逆的强大意志。尿桶只能乖乖过去。尿桶也不知道今晚走的什么运,老是见到些不可思议的人和事,又老是被发现,还莫明其妙。
“原来是你!”一向巧舌如簧的尿桶十分愚蠢地嗫嗫着。
原来是汪二爷,不是李明雨!汪二爷为了调节好姜山如此多蛟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在刻意模仿李明雨吸烟的那种兴致。
烟瘾,就是种兴致,才能与画相通,并与之合一。合者,人一口也,一口烟,吞吐的是画面。吸烟要吸出画面感,才是种享受,才能陶醉。不然,就很浪费。
“你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你吗?你也不想想我们是干什么的。就算我们不用眼睛不用耳朵,十丈之外也能闻到你的尿骚气。”这话就令尿桶心里有些不服气了,心想我家食用的是一碗水,我一家子的尿就是给你当开水喝,量你也品不出半点尿味。
他口中却是这样说我:“你当然行,谁不知道你就是那祖宗。”
“什么猪种!我汪二爷敢让你尿桶入眼,就不怕你到处去宣传!你给我听着,你刚才也看清楚了,只要你敢把今晚的行事讲出去,刚刚那头猪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就算是呱婆子,也不会永远罩着你。你想不想像那个样子?”
“我,自然是不会得罪你的,我那个奶奶,从来就不管我的死活,她从来就没有在我危险的时候出现过……”尿桶全然不知道呱婆子为他做了许多,呱婆子不想让他察觉,他就没有半点感觉。
“我早就知道你是聪明人,你要想成为那个样子也很容易,我们随便派出一个人,只需要向你一指,用两个指头就能将你提走,明天一早就将你剁碎了,和在刚才那头猪肉里,还能卖一瓶茅台的钱。你信不信?”
“二爷放心,尿桶没有磨子那么不厚道。“
“不怕跟你交个底,老磨子那个找不到尸骨的儿子。就是老跟我磨嘴皮,总是跟我逗圈子,让我的人那样做了,呵呵,你们两个都是矮矮胖胖,肉多,把骨头上剔干净点,还能多换点酒喝。”
“吓!难怪,老磨子请人用三根通梢竹子,把豆腐堰都捞了几遍,也捞不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