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居与两河口,直线距离才二十多里,大地灵物赑赑自然能比神明还先感觉到鲫鱼裘成出了事。
听到牠这样说,侯头姑这才放出神识去感应,果然察觉不到。
“你们将鲫鱼裘成怎样了!”
“他好像化成鱼雷阵,去轰炸一只正规军,双方同归于尽。”
“我不信!一定是你们的人。”
赑赑懒得跟这个神明废话,牠与鱼乐姾人泪打个招呼:“姐,你们各自去忙吧!刚刚出那口气有点大,我要睡一觉,补补气。”
牠话音才落,侯头姑就感到身止蓦然一沉,赑赑又重了十倍,压得她连气都出不了,连神识都动不了。
赑赑果然呼呼大睡。
有道是先到先得,就因为牠压住了神明,当月平收回意鉴,让两河口惨案的波动传出去之后,先赶到现场的并不是长生居这些人。
两河口离木王镇很近,只有几里路。
月平二伯家的后人月辉堂姐,就嫁在木王镇,十年不到,就成了夫家施家的女当家。又不到十年,将偌大的施家操持成了木王镇的首富。
首先赶到的,也不是施家的三位大能‘施家三江’施上江施中江和施诺江。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附近三州的所有乡镇都有半天逢场。
龙王镇的李桶匠天一亮就开档,敲得呯呯梆梆,就像打更人在催起床。
他是以制作镔铁制品为主要营生的,锅碗瓢盆桶囤囱箱柜都做,以桶为主,人们都叫他李桶匠,本名李五信,几乎已经被世人遗忘了。
到了七八点钟,已经上市了,李五信的生意已经火爆起来,但他忽然脸色一变,楞了下神,就急急忙忙地收档关张,很快就骑上摩托车向木王镇赶去。
他对‘桶’真的敏感,无论上有形的桶,还是有质无形的桶,原来他在自己的敲击声中,还是听到了长生居传来了江山铁桶阵的波动。他不想沾这种桶的边。
虽然他卖的是小桶,人家的江山铁桶阵是大桶,但都是桶,说不定就将自己装进某个看不见的桶子里,受到牵连。
他不是胆小,而是见过太多不信邪的人太多以为不关他事的人被整死整残,所以他才要躲开些。
李五信宁愿少赚点钱,关了龙王镇的这间铺子,而赶去打开木王镇的那间分店做那边的生意。
在木王镇这边才做了半个小时,他又放下工具,脸色苍白。
他喃喃自语:“今天这个日子……”他心想:就不该巴心巴肝地赶过来,想不到这边的动静更大。
没说的,三下五出二,收拾干净,关门大吉。
他想闭门不出。
梆梆梆,有人敲门。
李桶匠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木匠推拉钻砍刨刷,王木匠,王常侑。
“王木匠,是不是我们清净的日子到头了。”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从龙王镇躲过来的,既然躲不过,不如就去面对吧。”
“好吧!”既然不是怕,李桶匠开了门。
王木匠还带着一个痴痴傻笑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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