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实在难以测度。”片刻之间,陈谌脸色如常,悠然答道。于此同时,只见他慢吞吞地从手中的宽袖子中拿出一个缠着丝绸的竹简,随手一掷,把竹简丢到了地上,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圣上邀公子进宫对弈的诏书,下官今次来,本就是想告知公子,近日皇宫内,以卫将军董承、中散大夫伏完为首的东归旧臣时常在皇后宫中议事,这伏皇后年纪轻轻,但是却随天子受尽颠簸,历经凶险,心性费常人能及,野心也比常人更大,司空远征未归,袁谭近处屯兵,这几件事情之中大有文章,所以这诏书,不理也罢。”
曹丕听了陈谌这一番话对颍川陈家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陈家不管什么君权神授,不管什么忠君爱国,他们的心态是侍奉强者,换句话说,侍奉有利于自己的强者,若非如此,陈谌不会对大多数人视为不可违逆的天子诏书如此无礼的一掷,也不会劝曹丕不要进皇宫,颍川的陈氏的另一人陈群在历史上还为曹魏制定了九品中正之法,这种选官制度一直到唐朝科举制的成型才没入了历史的长河。这中间,九品中正制已经延续了四百余年。
若非有先利己再利天下的心态,陈家也不会有陈谌和陈群这样的人,可见陈家的家学已经跳脱了什么君君臣臣的藩篱。现在陈谌示好曹丕,那是他认为曹丕未来的发展潜力足以保护他,或者整个陈家。
“先生有心了,吾一定会小心应对,这个人情,吾也记下了。”曹丕笑了笑,说道。
“公子,还有一事,吾有兄名纪,字元方,其子名群,字长文。几年前皇叔玄德得封豫州刺史,征召了两人去当差,后来跟刘玄德入了徐州,没多久徐州被吕布所得,吾兄侄就和家中断了音信,公子也知道,吕布和司空交恶,徐州跟兖州、豫州两地驰道已封,吾甚为担心,料想司空不日就会征伐吕布,公子如果依旧从征,劳烦帮下官留意一下吾兄侄的消息。”陈谌说道。
原来陈群两父子现在不在颍川,想不到早在几年前就被刘备征用了,嘿,也好,反正陈群肯定没死,这个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先生放心,吾必留心此事。”
“如此多谢公子了....话已带到,吾就先告辞了。”陈谌说完起身作揖,曹丕起身回礼,接着让典满把此人送出府外。
过了一阵,典满回到正堂,曹丕随即开口说道:“伯英,我们去军屯住几天吧,在我父亲回军许都之前,我们就不回来了,省的麻烦。”
“公子,那夫人和其他公子怎么办?”典满有点但心地问道。
“我其他弟弟未满十岁,我母亲又是一介女流,如果东归旧臣敢在一屋子女流稚子身上做文章,还把他们软禁在宫中,那这个朝廷失去的就是天下人心。他们把苗头放在我身上,无非就是因为我精于弈棋之道的名声已经传开,才有借口找我进宫,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这个道理。”
“公子说得是,那小仆这就去备马。在府前等候公子。”说完行礼告退。
曹丕随即让淑儿跟惠儿为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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