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荀悦一时无话可说,理想化的东西操作起来往往是最困难的。
“人有私心,就会欺上瞒下,但是有私心的人治世和乱世都会有,哪朝哪代不都是有贤良和奸邪的?九风可定国常,但是难测人心啊。在吾看来,这国常之事嘛就是一个阴极生阳,阳极转阴的过程,久乱必治,久治必乱。无论是治世,还是乱世,九风之相必然是交互存在的,治中藏乱,亡中有治,先生以为然否?”
“阴极生阳,阳极转阴....久乱必治,久治必乱。”荀悦叨念这曹丕这两句话,一时竟出了神。
此时淑儿走了进来,说道:“公子,先生,典郎中令带来太医令给公子望疾。”
荀悦回过神来,拱手道:“原来公子身体抱恙,那下官告辞。”
曹丕起身行礼相送。同时让淑儿把典满和太医令引入正堂,然后自己整了整衣冠,来到正堂迎客。
典满和太医令看到曹丕之后起身行礼,曹丕笑问:“太医令如何称呼?”
“下官姓张,名贡,自元盛。”三十来岁的太医令恭敬地作揖说道。
“有劳张太医了。”曹丕说完坐在一张案子后,把手放在案上。
张贡上前,先看了看曹丕的脸色,然后说道:“公子刚刚从征回许,是否在行军之途难以入眠?”
“有几宿确实难以入睡。”曹丕想起了穰城的那场屠杀。
张贡点点头,为曹丕把了把脉,说道:“公子脉象虽然略有些急促,但下官以为那是因为公子年少,血气方刚,并无大概,不过公子面带倦容,想必是行军时睡不好,是以才有嗜睡之症,下官开几副安神的方子,调养些时日便好。”
“哦,既然如此,有劳张太医了。”曹丕说完起身拱了拱手。
张贡连忙起身还礼,接着说道:“还要有劳郎中令虽下官回太医令署取方子抓药。”
曹丕笑道:“这是自然。”
太医令再行一礼告辞,曹丕让典满跟随他去开方抓药。等两人走后,淑儿秀美一蹙,问道:“公子身体抱恙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嗯.......也不算是,明日讲席再来,淑儿告知他,吾服了安神之药,昏昏欲睡,没法听先生讲学了,请他次日再来。”
于此同时,许都外城东面一处建筑精美的大宅里,荀悦正和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对面而坐。这个青年头戴进贤冠,三十来岁,相貌非常英俊,浓眉大眼,鼻梁很高,嘴唇薄得恰到好处,让他显得非常秀气。而且他身材也很高,就算坐着逗逼寻常人高出一大截。
更不同寻常的是,他身上有一股香味。
“何郎傅粉三分白,荀令留裾五日香”,此人正是曹操非常倚重的谋士奋武司马荀彧,荀文若。
此时这个高大英俊荀彧正喃喃自语“阴极生阳,阳极转阴....久乱必治,久治必乱.....这位二公子,可着实有异才啊!”
荀悦叹道:“吾之《申鉴》,有大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