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于公孙瓒处,那时候与田豫相识,或许是刘备此人颇有风仪,田豫仰慕,自然就跟着他了。”
“原来如此,这刘备倒是有一手蛊惑人心的好手段。”曹丕笑道。
徐晃说道:“听闻军中同袍言道,刘备在汝南郡伙同藏在山里的黄巾余党袭都一干人等造反,被司空击破,此人带着残部逃亡荆州,荆州牧刘景升还以上宾之礼待之,更把他安置在一处叫做新野的地方。”
“屡战屡败,散而复聚,此人着实有过人之处。”曹丕笑道。接着对阎柔说道:“既然田豫是鲜于辅麾下,鲜于辅又跟扶余、高句丽有来往,为何汝会断定田豫会征伐高句丽、扶余两国?而不是和鲜于辅一样亲善之?”
阎柔摇头道:“鲜于辅所在的鲜于家族有高句丽人的血统,但是田豫却是一个汉人,他对异族虽然不如公孙瓒那般仇视,却也不会亲善胡人,只要有良机伤及胡人,此人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曹丕看着阎柔卷曲的头发嘿嘿笑道:“校尉左一个胡人,右一个胡人,吾倒是想问问校尉,到底是胡人还是汉人?”
阎柔闻言一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下官之父是在鲜卑族中的汉人奴隶,母亲则是一个鲜卑女子。”
徐晃愕然问道:“汉奴在鲜卑居然还能娶鲜卑女子?”
阎柔摇头道:“不能,只不过家母当年染了重疾,被鲜卑人丢到草原上等死,家父会写医理,把她救活了,家母是鲜卑人的丢物,自然又是死里逃生之人,在鲜卑人眼中那是不详人,没人会把一个不详之人作为妻妾,是以家父和家母生活在了一起,后来有了下官,下官依旧在鲜卑为奴,一次部族间的战争,下官父母双亡,从此流浪在鲜卑、乌桓两族之间,犹豫家父教过下官汉语,所以鲜卑人、乌桓人经常带着下官跟汉人大族交涉,后来中原大乱,鲜卑人趁机杀了乌桓校尉,让下官取而代之,本来是想扶持一个傀儡,却没想下官合纵连横之下,在幽州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要问下官是胡人还是汉人,下官也说不清楚,但是只要下官从征鲜卑和乌桓,必然和田豫一样,不会留情。”
徐晃听完默然不语,显然他相信阎柔能够做到,自己父母以奴隶的身份生下他,又死在了同族却不同部落的人手下,就算他有胡人血统,对胡人的仇恨也不会因此改变。
曹丕继续问道:“平胡人之策,吾已经知晓,不知安内之策又如何?既然北地四州的豪族势力根深蒂固,而且和袁家关系密切,平定四州之后这些大族和朝廷有隔阂隐患不下于胡人。”
阎柔生出一直手指答道:“此时更易,公子说朝廷和这些豪族有隔阂,那就在隔阂之中打破一个缺口,让这些豪族认为朝廷对他们支持袁家是既往不咎的。”
“传天子檄文大赦众人之罪还不行吗?”曹丕问道。
阎柔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问道:“公子以为,这些豪族会在意天子檄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