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流民之后那副就当如此的畜生模样,吾不信读书人留下的经学就是为了粉饰这等恶行之用。”
辛宪英笑道:“自然不是,只不过姐姐要辩过这位执金吾可要花上很长时间去治学。”
“为何?因为他读书多?”
“这只是其一,姐姐刚才背后偷袭执金吾,可曾见执金吾有一点怒色?”
“没有。”
“那姐姐以为,执金吾心中是否愤怒。”
“我不知道,不过初次相见的时候,他对我是疾言厉色,这背后偷袭可比初见那会的做法过分得多,不怒说不过去。”
辛宪英笑道:“那就是了,执金吾今时不同往日了,息怒已经不形于色,刚才他和姐姐说话几次未语先笑,但也不见得是喜,行止有度,喜怒不显,这样的人往往心思缜密,不会被情绪左右,辩论起来自然是滴水不漏,更何况妹妹听闻执金吾弈棋之道天下无双,还精通农事、诗赋之学上也时常偶得佳句,才学心性都是上上之人,要辩过他,不下苦工可不成。”
吕玲绮咬牙道:“既如此,白首穷经又何妨!”
辛宪英掩着嘴笑道:“姐姐心性也是上上之人。”
吕玲绮沉默一会,突然看向辛宪英,说道:“妹子,你对此人倒是很了解啊!”
“中原水稻增产翻倍,先农托梦,无解残局,早就传遍天下,谁人不知。”
“若只是如此,那边好,妹子千万不要对此子动心,此子对付流民手段之狠辣,简直闻所未闻,竟然用家眷做要挟逼那些青壮流民赶老弱流民下河,这等手段,已禽兽何异。”
“唉!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我年纪尚幼...”辛宪英一边说一边跑进正堂,刚才被寒气激得苍白的脸既然火辣辣的。
此时曹丕所居大宅的正堂里,曹仁正在唾沫横飞地讲着女将军和执金吾之间的事情。
“先生不用担心,这女将军谁都治不了,但是执金吾一定能治,这各种原因嘛,吾刚才也说了,而且女将军虽然娇纵,但是心眼不坏,不会为难先生的女公子的。”
辛毗捋须轻声道:“竟然是温侯之女,还是执金吾未过门的....”
此时门外军士行礼之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说话,曹丕快步走入正堂跟辛毗说道:“女公子已经和那位女将军结义了,两人情同姐妹,先生不如去看看吧,听听女公子自己怎么说。”
辛毗闻言起身行礼,匆匆离去,他听到女将军是执金吾未过门的妾室的时候隐隐感到自己辛家有一个机会,但是却没有把思路理清楚,正需要在路上好好想想。
辛毗走后曹丕对曹仁说道:“子孝叔,我们得在大河背面修建营寨,迎接运粮的军士,袁谭投降要的不止是解围,还有粮食,现在降书已经承往许都,如无意外,司空必然拨粮,保证粮道畅通是首要之物,另外得要高将军集结军士,若司空要吾等出兵解围,我们接令之日必当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