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村口需要经过牛金波和家人一起劳作的田地。吴棱老远就望到了牛金波撅起的肥屁股。想起他昨天和自己干架,现在嘴角还火烧火燎的疼,吴棱一肚子都是气。经过牛金波家田地的时候,吴棱在田埂上吼了一声:“牛金波!”
牛金波和父母同时抬起头,在田中央眼巴巴望着田埂上的一对陌生男女。
“谁呀,那是?”牛金波的母亲说,“看上去很体面呀!”
“牛金波!”吴棱又在田埂上喊一声,“王……八……蛋……”说罢,他朝着牛金波做了个鹿头手印,然后转身朝村口走去。
“他在骂你。”牛金波的父亲感觉莫名其妙,诧异的盯着儿子。
牛金波呆若木鸡,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他做一个鹿头手印,疑惑不解,自言自语说:“他怎么知道这个手势?”
黎郁浓的奥迪车里,播放着法国香颂音乐。吴棱听不懂,叫她换首国语的歌曲,最想听的还是王菲那首《传奇》。黎郁浓我行我素,怡然自得,完全不理会他的要求。也许是昨晚露宿着了凉,吴棱连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扯着嘴角一阵一阵刺痛。黎郁浓瞥了吴棱一眼,嫌恶的撇嘴说:“请不要在我车里传播病菌。”她把车窗放了下来。风呼啦啦透过车窗,拂动黎郁浓的秀发,不时轻抚吴棱的面颊,幽香扑鼻。
吴棱打量起戴着茶色墨镜的黎郁浓,面色粉白,面庞曲线柔和,确实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唯一可以挑剔的只有她的嘴唇,比较薄,虽然也好看,但是嘴唇薄的女人牙尖嘴利,容易遭人讨厌。吴棱自认为找到了黎郁浓的“缺陷”,心里有些得意。
“想不到你还很感性!”黎郁浓嘴角的微笑有些嘲弄的意味,“不过,有的错误一旦发生,忏悔也来不及了。如果我是你,还是做点实际的事情。比如,关心一下你们项家有没有给受害家属合理赔偿,受害者生活境况好像很差,那房子简直……”黎郁浓想说“那房子简直不是人住的”,末了几个字没有说出口。
“你以为我是良心不安?”
“假如你要狡辩我也没有办法。”
“我最后对你说一次,我是吴棱,不是项荣昊,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见我亲人……信不信由你。”
“看来项荣昊不只是失忆。”黎郁浓叹口气,为虚有其表的项荣昊惋惜。以前她常说纨绔项荣昊是个草包、废物,如今才真是废了。
就在这时候,黎郁浓的电话响了。黎郁浓戴上蓝牙耳机,冷淡的说了一句:“准备送项荣昊回家……正开车呢,不说了。”她匆匆挂了电话。
“先送我到医院吧。”吴棱要求黎郁浓。
“对不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黎郁浓不愉快的说,“当我是你家司机吗?”
“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吴棱问。
“不知道,又没有明显的地标。”黎郁浓回答。
“看到‘注意急弯’的警示牌了吗?”
黎郁浓确实看到这么一个赫然醒目的警示牌。
“这就是项荣昊发生交通事故的地方。”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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