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场大暴雨,到了晚上又变成连绵细雨,不像要停止的样子。黎郁浓想到寄人篱下,无处栖身,心里既委屈又生气。偏偏这时候她浑身上下奇痒,想要挠,又顾及形象。终于,忍无可忍,她顾及不了形象,上上下下挠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挠?”吴棱看黎郁浓狼狈的样子,感觉特别有喜感,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少得意,都是你害我的,要不是你让我跟你奶奶撒谎,我现在能在这里遭罪吗?我饿,我累,我想洗澡,我想睡大觉……”黎郁浓警告吴棱,“这笔账我可记下啦!”
吴棱坦率的说:“我承认,是我连累你,就是你身上痒痒也是我背你惹的,因为我帮牛金波家收拾了谷子没洗澡,像你这样娇生惯养出来的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了?”
“难道要在门口站一晚上?”黎郁浓又累又饿。
“站累了可以坐下,也可以索性躺下。”吴棱决定坚持等下去,博取母亲的同情。
“阿嚏!”黎郁浓打了个喷嚏,本已睡意朦胧,突地又清醒了,她满怀期待的问吴棱,“是不是要天亮了?”
吴棱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行行好,打个电话叫人来接我们回城里去,这鬼地方太可怕啦!”黎郁浓可怜兮兮的说,“我好想洗个热水澡。”
“我只有项家的电话,我在牛家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你自己打电话找人来接你。”
“要是手机有电,我会低三下四求你?”
“那你说电话号码,我帮你打。”
黎郁浓念了一个手机号码,刚刚念完,她却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起来,委屈的说:“这个号码是我爸爸的,他在法国。”
吴棱觉得她挺可怜,把身上牛金波的初中校服脱下来,绅士的披在黎郁浓身上。黎郁浓不领情,揭下来,一把甩到雨天里。吴棱急忙跑过去捡回来,又自己穿好,其实他也很冷。
这时候,院门突然打开了,毫无征兆。望着王亚琼,黎郁浓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你们跟我进来。”王亚琼毕竟心软,听到女孩在外面哭闹,心里就像猫爪子挠,特别不是滋味。
王亚琼打着手电筒在前面领路。黎郁浓牵着吴棱的衣角,跟在吴棱身后,防备着大白狗的偷袭。
“好黑啊?”黎郁浓说,“阿姨,请开下灯!”
“没电。”王亚琼干脆的说,“等到,我去拿蜡烛。”
堂屋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吴棱从进院门便一直沉默不语。“项荣昊,你还在不在?”黎郁浓不安的问。“在。”吴棱应了一声,又沉默不语。过了一阵,王亚琼拿着一支燃着的蜡烛走了回来。烛光里,她瘦削的脸上皱纹格外深重,显得阴郁。黎郁浓不禁想起了惊悚片里的情景,心头七上八下。
王亚琼说:“女的睡我房间,男的睡我儿子以前住的房间。”
“我不习惯跟陌生人同寝。”黎郁浓反对王亚琼的安排,她有点害怕王亚琼。
“那随便你睡哪里,但是你们不许乱来。”
“阿姨,有没有吃的东西,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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