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直接瓦解了小臂肌肉的最大承受能力,将他的手硬生生的撞的脱了力!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手背狠狠的砸在了自己脆弱的鼻梁上,那力量还未停歇,又带着自己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了小巷的墙壁,这才停下。
耳边嗡响,头晕眼花,鼻血直留。
秦军晃了一下脑袋,不顾眩晕睁开眼,紧接着,他竟然看到了面前的少年挣脱了捆绑。在他的胸口处,学服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秦军惊讶,因为他知道,刚才那少年竟然不顾危险,用自己的胸膛接了自己一刀,这才割破了捆绑的绳子。
但是如果他接的不稳呢?如果他那一记头槌没有把自己撞的后退连连呢,那这一刀说不定就刺进他的身体里了。
不,对方是很倔,但是却显然不会那么莽撞,所以,这一连串的行为只是这位书生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
“你还有机会,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白焰问道。
可那秦军不想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得到了命令,去杀一个人,至于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死,其实他并不关心,军人的职责只是服从。
所以这一刻,一股杀意已然在他眼中弥漫开来,面前的这位书生根本就不是书生,必然不是书生!哪有一届书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快的身手?
那他是谁?
北疆流民潜伏在大秦的间谍么?
这都无所谓了,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啸,那是长刀出鞘的鸣响,声音未至,刀光袭来,从战场上归来的秦军对手中的刀有着最粗浅直接的信任,只要有刀在手,就算是面前是十几米高的大鬼,他都敢一刀劈过去。
这一刀快的出奇,月光都没有来得及照在刀面上,漆黑的小巷里一声轻微至极的破空声,快的连听到的人都来不及心生寒意。
可是就是这么快的一刀,许白焰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能看的无比的清晰。
也不是看,更像是一种感觉......
这五年里,他日日夜夜都在临摹着那些简单的笔画,对于这种横批纵砍的轨迹有了一种古怪的直觉,所以从长刀出鞘的那一瞬间,许白焰眼中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道无比清晰的线路,一道由长刀书写而成的笔画,凛然锋利,直奔自己而来。
下一瞬,书生猛地侧身,挺直了胸膛,本就瘦削的身体变得更加陡峭。几乎同一时间一道带着饱满寒意的刀锋贴着鼻尖划过。一息未尽,许白焰腰身扭转,两条大腿就像是崩开的轴承,轰的弹开,一脚踹中面前秦兵的小腹。
这一脚竟然快过了刀芒,许白焰口中轻喘,紧紧抿着的唇齿间挤出一声轻吟。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