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巨大的声响之后,人总是会显得无所适从,便觉得太安静,就如同巨大烟花的轰响之后,这世界就跟拔掉了音响一般。
此时的谢清婉等人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们就好像是听不到声音了,只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往脑子上不可思议的涌,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呆呆的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少年。
他们在想,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个瘦高的守卫看起来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说不定还有军部的背景,可是此时此刻,他为什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那个站在他旁边的少年......是许白焰么?
这家伙不是个穷书生么?可刚才那几个瞬间,他怎么像是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这种似是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不断的在几人脑海里浮浮沉沉,直到耳旁的风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几声疑惑的呼喊。
“喂......干什么呢?赶紧走啊!”
许白焰伸手在萍儿和谢清婉眼前一个劲的晃,又戳了戳董富贵胖乎乎的脸。
董富贵猛地一机灵,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就跟睡梦惊醒了似的,原地一蹦:“妈呀妈呀。许兄......你刚才......刚才......”
“啊,我刚才确实有点生气,这家伙也实在太不讲道理了。”许白焰帮着对方把话接上:“所以别愣着了,万一一会又来了一帮家丁仆从啥的,难道咱们真的在这里等着挨揍?”
这么一说,谢清婉和萍儿也终于缓了过来:“对对,先回学堂再说。”
就这样,几人赶紧离开了这条街,来到了一条更宽的主道,这才找了另个一辆马车,朝着学堂的方向驶去。
当然了,许白焰那脾气,在临走前还让董富贵拿一块铜饼子给那车夫,虽说自己没啥错,但是车夫终究是挨了顿揍,这医药费就自己这些人担待一下吧。
而董富贵则是更邪乎,身上压根没有铜饼子,他说自己下生开始,就没见过金饼子之外的货币了。
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在吹牛,不过他直接就甩了三块金饼给那车夫,还说是小钱,他一个人掏了。
看着车夫一边捂着肚子和肿起来的脸,一边嘿嘿傻笑的样子,就跟一身伤都治好了一般。
至于地上躺着的那位瘦高守卫......没有人关心他的伤势,也没人关心他到底是谁家的护卫,在朝都,这种嚣张跋扈的人家不是没有,但是如果两家执跨公子硬碰硬的打了一架,那吃瘪的人也总不会大张旗鼓的寻仇,因为丢不起那人。
所以,今夜的事情,就只是今夜的事情了。
......
无书则短,很快,几人就回到了学堂的宿舍,一路上,几人也不可能揣着肚子里的疑惑挺着,所以开始追问许白焰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白焰解释的很是简单,但是却总是透着点荒唐劲,所以众人都下了车了,还是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之中。
“你......真的只是个边塞的小兵?”董富贵站在符院宿舍门口,眼睛一直盯着许白焰嘀咕着:“这倒是能说通你为啥射箭射的那么准,可是......为啥你的才学也那么厉害。”
许白焰叹着气:“我真的没有才学,就唱首歌,还是......额......我们军寨里一个老兵家乡的曲子,我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不信呢。”
谢清婉若有所思着,结合着过去许白焰的一举一动,总算是将信将疑:“可是......你......”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好了,你们也别瞎猜了,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有事情以后再说吧。”
说着,又无奈的看了眼董富贵:“至于我的什么惊才绝艳啊,文人风骨啊一类的蠢头衔,都是你强给我扣上的,我估计自己这次连朝都招考都过不去,到放榜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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