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晓觉得他一点也不喜欢孩子,哪怕张霖看着还算清秀,穿着还算干净,可他依旧是不太喜欢的。
他不喜欢,那是会委屈自己,装作特别喜欢孩子的样子的人吗?
肯定不是的。
所以,既然张霖把脑袋藏起来,他就直接不看张霖了。
而是开始四处打量这个屋子。
嗯,瞅着好寒酸。被子啥的,这都是直接按照人头来准备的?
而且,这是一家子挤在一盘炕头上?
而自己昨天就睡在这里?上官晓觉得自己的洁癖,立刻就犯了。
他立刻挣扎着想爬起来,最少远离这个‘肮脏的’炕头。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受伤的人。
猛然往起来挣扎的时候,扯动了伤口,疼的他立刻吸了一口凉气。甚至,他觉得自己眼里都有眼泪花在打转。
但是,他没有立刻晕过去。这已经很好了。
要是换成了以往,他肯定是立刻就晕过去了。
哎,这么一想,他觉得他这一次的伤口,貌似真的没有以往那么疼的厉害。
他之前受伤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而自己此刻居然又看到了光芒。
看来,之前是他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受伤?
可无论怎么说,他现在也想摆脱这个炕头。
哈,上官晓几次想要挪动,几次想要起来,后边缠着的纱布上,都是新鲜的红色血水,黑十几个人不着急?
他们肯定着急,但是,他们更知道自家主子的龟毛。
原本以为,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主子能不那么讲究。看来啊,还是他们高估了他们主子的忍耐力。
黑十几个人赶紧的搭把手,把上官晓给扶起来。可他们也不能离开,只要离开,上官晓自己就要倒下去。
上官晓也知道自己如此,没法坐着,只好又毛躁的躺下去。
可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肯定是要重新包扎的。
黑十几个人立刻吩咐人去烧水,然后让蒋翠翠帮着继续擦洗、换一遍纱布。
蒋翠翠能说话,能表达她内心恨不得这个黑衣人直接升天?
尤其,看到刚刚黑衣人嫌弃的眼神,蒋翠翠觉得她更不想积极干活,就让他忍耐着。
嫌弃自家穷困潦倒,是吧?嫌弃自家收拾不干净,是吧?嫌弃自己给他收拾,是吧?
那就让他多看看自己身上渗血的纱布,多看看他躺着的被褥,多看看入眼的其他不顺眼的地方。
哎吆,蒋翠翠明显的怠工,黑十几个人好生气。
但是,能咋办?他们心疼他们主子遭罪,可也生气他们主子穷讲究。也不想想,在人家地盘,还要仰仗人家,怎么就不能忍一下。
可转念一想,自家主子是个能忍的性格?
要是能忍,他们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们也好生气他们主子,可能咋办?
这是他们自己的主子,打小一直追随到现在的主子。
他的龟毛,大家早就知道的。甚至,要是让他知道,之前他还吃了这么寒酸家里的饭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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