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味道隐隐传入了维罗的鼻子。
“时间正好。”苦酒抬起头,小脸袋从兜帽的阴影下显露出来的时候,脸上的心虚恰到好处的转化成了淡淡的自信。
轰!
正如二人所料想的那样,原本露着肚皮躺在地上晒太阳的额旱地鳄龙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一只爪子撑地,大脑袋高高翘起,瞪着眼睛四处巡视了一周后,一滴房子大小的口水从它的嘴角坠到了地上。
干饭!
轰隆隆……
一时之间沙尘四起,轰鸣般的震颤从二人身下的大地奔过。
待二人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那头旱地鳄龙已经扑在视野的尽头,伸出粗糙的巨舌舔食着被爆炸泼洒在四周的岩壁上的“深褐石衣味粉末”
二人身前,成片成片的疏松岩壁已经在刚才那阵震颤中脱落了大半,还好二人所在的地方足够坚固,不然二人就要不幸坠崖了。
“走!”维罗招呼了一声,一马当先,顺着早就探查好的路径快速地从岩壁上爬下,苦酒自然是紧跟其后。
回头看了一眼,峡谷里刚刚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的荒石狼们此时又夹起尾巴匍匐在了地上,甚至还有几只倒霉蛋不幸趴在旱地鳄龙前行的路径上,此刻已经各有所长的去世了。
“啧。”看着在满地的有毒饲料中打滚的旱地鳄龙,维罗心中刚建立起的威武霸气的褐土霸主形象顿时被替换成了拆家二哈。
“别愣着了,赶紧走。”
“好!”
……
等到天色将暗之时,维罗找到了一处不错的藏身之地,二人于是决定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怎么样?”
“行,没问题。”维罗点了点头,“你放心休息就好,我盯着很稳当。”
苦酒点了点头,这一天里她对维罗这种近乎全知的能力已经见识了很多次了,自然不会对此有所怀疑。
她拿起一旁的水壶,抿了一口水后,抬起头看着模糊不清的夜色。
“你不是想知道我面具上的焦痕的问题吗?”
维罗一愣,还没有作出答复,苦酒就自顾自的开口了。
“我们确实没有起过什么严重的冲突。”苦酒看了维罗一眼,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也和你一样,在一次战斗中看到了我的脸,见到了我面具后的样子……但他对我动了点别的心思。”
“啊?哪种心思?”维罗话音刚落,他自己就愣了一下,一堆网站下意识的从脑海中闪过,“哦,那种心思。”
“哪种心思?”苦酒笑眯眯的追问道。
“就,你说的那种心思。”
“我说的哪种心思?”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哪种心思。”一滴冷汗从维罗滑落,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苦酒现在的笑容很危险!非常危险!
完蛋,说错话了。
“那你说说你知道了哪种心思。”苦酒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空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