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这样觉得很英雄吗?妙手大侠,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出多大的乱子,要是被人家发现了,怎么办?他们是很讨厌,但他们没违法乱纪,如果他们抓住我们,闹将起来,影响会多恶劣?最后我们的身份暴露,当然我们的身份不丢人,可是我们丢人了,要是这事传到首长那里,他会怎么说,小孩不错,一来就立头功?这不是乡下,可以恶作剧,你也不是乡野孩子了,你是未来的军人,一号点名要你,你就这样给他长脸?”
一路之上,周闯对他呵护有加,从未对他这们严辞以色,朱奇低着头,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就差点惹个大祸,他有点不服,竟然有点想起在家的好处了,当家作主快意恩仇,简直就是皇上,而现在,低头认错,大气不出,简直就像太监,他的眼圈红了。
“好了,好了,”看到朱奇这个样子,周闯也收了口,“周叔脾气不好,你自己想想吧,作为一个军人,作事之前一定三思,你作为一个准军人,作事不说三思,至少要一思吧,这样下去行不行,对吧?”
朱奇点了点头,他知道是自己不对,他觉得刚才想回家的念头真是丢人,回家怎么说,我服兵役已经服完,现在解甲归田。他说,周叔,是我不对,以后不了。周闯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对,你一个小孩,玩是天性,可能是周叔心里烦乱,胡乱拿你出气,也是有的。”
“不是,是我的错,”朱奇连忙说道,他很惭愧,周叔待他如此之好,明明是自己之错,他还要住他自己身上揽。
周闯摇了摇头,示意朱奇不要再说,他现在心里烦乱不假,因为他是到的顺城。熟悉的街道陌生的人群,挺拔的高楼五彩的霓虹,顺城你是否别来无羔?
在车站出口,司机小王接到了他们,他依旧开着那辆绿色吉普车,他摸了一下朱奇的头,和周闯拥抱了一下,看到周闯脸色不大好,可能是旅途劳累,本想问这问那的,就知趣的住了口,周闯明白他的心情,抱歉的对他笑笑,他照顾朱奇现在还算是个客人,就让他坐副驾位置,自己坐在后排,朱奇很是兴奋,他觉得自己受到重视,他不停的向窗外看,在火车上他见识过沿途城市的夜景,华灯流彩,夜空璀璨,当然那是远景,有点虚无缥缈,火车不可能从城市中心穿过,现在从汽车里向外面看,街灯依旧明亮,街市仍旧太平,男男女女在大街上遛达,看上去还是平静幸福,不过朱奇却也看到了一些城市乞讨人员,成堆的垃圾堆在角落里面,这样一些和这个城市不是很协调的东西,看来美好的东西总是要远看才行,走近一看恐怕都要失望的。
汽车离开了城市主要交通干道,拐进了一条巷子,这里的路灯不大明亮,有的路灯好像坏了,小王打开小灯,路旁的树和人就像电影放快进似的,一下投入朱奇眼帘,又倏地不见,朱奇仿佛在作一场梦一样,一下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他还真有点不适应,他就准备闭上眼睛小睡一会时,忽然听到周闯喊了一声,“小王,停车!”
吉普车猛地停下,朱奇一下睁开眼睛,他从车窗看出去,汽车停在了一个巷子入口,他看见巷子口的上方,有着这个巷子的名称:老井房。他的心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连忙走出车来,周闯在他后面也下了车。
这就是当初子杰遇难的地方,他已经听周闯叔叔说过,子杰叔就是在这里击毙张昭,而后被他的同伙偷袭得手,以身殉职的。他们默默的在巷子门口站着,然后同时举步向巷子里面走去,这巷子里面是条步行街,路两边有人摆起了小摊,吃的喝的穿的,应有尽有,68号在巷子深处,越往里走越是寂寥,到了68号房门前,已是人迹稀少,尽管新换了路灯,把这段路照的如同白昼。两块屏风之间的木门,已经换上一把新锁,可能是房东换的,这房子出了两次命案,恐怕是再也没有人来租住的了。,除了那些水泥缝里的野草在孤独生长,和那些在草丛中蹦跳着的自得其乐的蚂蚱之外,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