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其实阿姨还是有点怀疑闯叔的,对不?但她又不愿说出这话呢?”
“唉,”小强叹了口气,“女人的善良让她不愿相信,女人的直觉又让她觉得可能,女人呀!”他们走到了街道上,混杂于普通市民之中,看似一样的浏览街景,一样的悠闲踱步,但二人心里都是一样沉重。“强哥,你和闯叔呆的时间更长一些,对他印象如何?”朱奇说。
“没什么特别的,”小强说,“因为他是出身于音乐家庭,平时有些沉默寡言,大家认为他有些孤僻,但不孤傲,因为总体上和我们大家都一样合得来,一个人不爱说话,说明他心地宁静,属于内秀,这是一号说的,他特欣赏他这一点,所以在报专项科目时,首长让他去学了精度射击,他也不辱使命,好几次立了大功。”
“后来呢?情况是否有了一点变化?我是说在性格方面,比如变得爱说话一点了,”
小强低头想了一下,“嗯,后来,一号可能要为了改变他这一闷葫芦习惯,有过几次叫他到顺城办事,你别说,好像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会和我们兄弟们开开玩笑,打打闹闹什么的,我们那时还笑话过他,说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呢,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呢?人总是会变的嘛,”小强说道。
“嗯,这倒也是,”朱奇说,“我小时候一样不爱说话,我喜欢用眼睛去看,别的人都受不了我的直视,说我是个怪胎,后来我不也变了,变得话多讨人嫌了。那是因为我遇到了别的境况,或是受到了别人的影响,可是闯叔是谁影响了他呢?只有他才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从地里挖出来的那把飞刀就是子杰用过的,而且是周闯藏起来的呢?”小强忍不住问道。
朱奇从身上拿出子杰送给他的飞刀,将它和那从地里挖出来的飞刀一相对照,长度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送给他的那把更是精致,而这一把则相对粗糙,一看就是匆忙而就。“如果不是心中有个参照,谁会那么巧的将这刀作得这样只有毫厘之差?”朱奇说道,“而说是周闯藏起来的,只有一个理由:除了他,没有别的人用得着那么费劲去藏!”
“那子杰在医院里面,他又到哪里去制作这把刀呢?这刀如此沉重,一般商店里面是没有出售的,只有专门的地方才能生产出来。”小强问。
“应当是这个地方了吧?可能当天子杰叔也是随意走到这里,”朱奇一指前面的“炫武门铁铺”,“强哥,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你问问吧,我不打包票,我只是估计。”
当小强把飞刀拿出来摆到那个胖胖的光着上身的铁铺老板面前时,他本就细小的眼睛旋即眯缝了起来,“哦,想起来了,因为是这个先生他自己亲手打造的,所以印象深刻,他脸黑黑的,人很是精神,身板笔直,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对这个铁匠活,也是熟悉。当然我也敬慕英雄,所以我就没收他的钱,他要给,我就是不收,他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偷偷放到了我包里了,我后来才发觉的,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没有,他很好,”朱奇说道,然后和小强走了出来。
“炫武门铁铺?”小强感叹道,“兄弟相残的玄武门,在一千多年后重新上演?那个晚上,子杰就是用这把刀捅进了周闯的腰部?不对呀,子杰只要一刀进入身体,哪怕是山洪地震世界末日到来,也救不了周闯的命,那周闯怎会没死,还能去藏刀于地下呢?”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子杰叔在刺入他身体时才发现他刺中的是自己的兄弟,他收回了力量,就这样,周闯活了下来,但已受伤不轻。”朱奇说,“我们回基地吧,看首长如何定夺?有些事还不清楚,可能还要闯叔解释。”
他仍然称周闯为叔,一路上他对自己的照顾和教诲仍然历历在目,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