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林峰淡淡的说道,“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不用提醒我们他的乌江之刎,你说我们欺负你的外甥,倒真是看得上他,我们是什么人?还没到要欺负一个小孩子的地步吧?你尽可以问他,我们对他有过失礼吗?”
“谭兄多虑了,”小五走到谭辉面前,“刚才我们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问我,”谭辉对着小五微微点头,然后他又对孟可说道,“天快黑了,你妈担心着你,叫我上山来看看,现在赶着羊群快回去吧,我和这几位叔叔说会话就回来。”
孟可看看他舅,又看看林峰和小五他们,眼中闪过恐惧之色,他看得出来,除了小五之外,其他的人和舅舅并不友好,山色已近黄昏,舅舅一人在这里和他们对峙?孟可的心有些颤抖起来。
朱奇看出了这个羊倌的心情,他走过来,拉着孟可的手说:“小弟弟,你快回家吧,我们和你舅舅有点事谈,他很快就会回来,他绝对不会有事,我可以向你发誓保证这点。”他的眼色坚毅,孟可看着他的眼眸,渐渐的放下心来。
一边的林峰却皱起了眉头,朱奇的誓言让他有点不快,这谭辉是苗百俞手下的重要一员,本想在他身上讯问苗百俞的讯息,他是铁腕人物,不排除刑讯*供,现在朱奇的一句誓言,倒让他产生的想法一下没了着落之处,不过,他也能够理解朱奇,恻隐之心是人的共性,尤其是小孩流露出的无助更是让人心软。
“孟可你快回去吧,这位小哥哥已经说了,”谭辉注意的看了朱奇一回来,没有事的,我们大人之间要谈事情,你先走吧,别影响舅!”谭辉没有看到刚才朱奇手执大石当空舞,他来寻找孟可,在山下面听到一声“砰”的一声闷响,就急忙奔上山来,看到这块被朱奇投在地上的石头,同时看到林峰小五他们几个大人在问孟可的话,他看到小五,也就明白了这些来者身份,他主观的认为林峰他们是在*问孟可,心中有气,所以就出言讥讽,举石上来。
孟可赶着他的羊群走了,他一再回头看他的舅舅,还有朱奇,两人都对他抱以一笑,孟可的心放松一些,很快,一人多羊消失在黄昏的夜色之中。
林峰向小五使个眼色,小五会意,对着谭辉说道:“谭兄,小五不会废话,请你告诉兄弟,那苗百俞他们现今去了哪里?如能告诉,将不胜感激。”
“小五兄弟光明磊落,在下深感佩服,”谭辉微微一笑,“如果那天山寨一战,你若失手被擒,我们如来严讯*问,你可愿意招供投降?”
“这不能比,”小五摇头说道,“我所作之事,乃是顺应天意合乎人情,为正义凛然之事,如何能屈服于宵小之手?谭兄或者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现在就该迷途知返,不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说到为虎作伥,兄弟,”谭辉眼中笑意更浓,“那这样的人可太多了,那些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医师,饲养员,他们可都是为虎作伥?”
听到这里,林峰眼中寒光一闪,小五感觉到了,连忙说道:“谭兄,那天你说如果我不能脱生,来年今日必定为我焚香祭拜,但兄弟侥幸脱逃,今天情形逆转---”
“那我一样希望小五兄弟能在明年今天给我上柱香,让我九泉之下也得安心,”谭辉说道,“我自知身入险境,也不存脱身之念。”他对小五说话,眼光却落在林峰身上,丝毫不以后者眼中的凌厉杀气为意,意是一副求死之态。
朱奇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谭辉,他注意到谭辉眼中的萧瑟失意,像是刚遭遇过一段伤心往事,不由得心里大起怜悯之心。
“不是那个意思,”小五连忙说道,“刚才我这位小弟已经说过,今天决不难为于你!他一人之言,也是九鼎之重!当然,这句话时间期限也只有今天,以后是敌是友,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可以走了,”林峰说道,“我要让你明白,今天放你离开,是因为我们有言在先,更是因为如果我们要来杀你,谅你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走之后,望你好自为之!”
谭辉哼了一声,向小五和众人抱拳而别,在走出几步之后,朱奇叫住了他,“这位大哥,凡事有缘,不要过于强求,为情所困!”
谭辉一下愣在当地,半晌作声不得。林峰冷笑一声,招呼小五他们,全都走了。留下谭辉孤独一人,在慢慢弥漫拢来的夜雾之中,两滴泪水,从他的脸颊流下,在地上“啪啪”两声,跌成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