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田茶馆淋浴在一片通红的火海之中。
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灭火了,因为那纯是徒劳。刚开始的那些拿着盆和水桶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基本上全是木工结构的茶馆似乎从建成的那天,就一直在等待今天这样一个时刻到来,让它毁于一旦付之一炬的,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这肆虐的大火燃透了半个天空,熊熊大火震撼了每一个在旁观看的人,此时无风,烈火与烟雾直升上空,这座茶楼是一座独立建筑,所以它才没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实际上它更像一场祭奠,一场的祭奠!木块燃烧时发出的辟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清明时坟头上鞭炮的炸响声,而在祭祖时,即使相邻最近的两座坟头,在其中一座坟头上,响起的鞭炮声无论怎样热闹,也只能衬托出另一座坟头的冷清!围观的人们仿佛看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茶楼上空飘逸而去,那是这痤茶馆的灵魂在渐渐隐去!
朱奇和小强也在围观的人群里面,这场大火,烧得朱奇心里一阵心痛,跳跃不定的火焰在他眼中定格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他不由得又一次想到了命运这个词语,还有那常常听到的一句老话:命中注定!有的东西从它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这话肯定没错,人总是要死的,东西总是要用坏被淘汰的,问题就在于人什么时候会死,东西在什么时候会被淘汰,这是未知的,不可预定的,我能活到什么时候?朱奇心想,走上的这一条路充满了太多变数,他不得知。
一场熊熊大火焕发出来的巨大热能,仿佛给小强的身体也注入了一定能量,他的伤势也慢慢变轻了,他不再用朱奇扶他,自己下地站着,“小奇,你说苗百全他们是不是要有所行动了呢?我好像从这大火后面,看到了他们一家人亡命天涯的影子,就像曹*当年在赤壁大战后逃向华容道时的场景。”
“他们倒不是在这场大火之后开始逃亡,”朱奇说道,“他们一直都在逃亡!这当然是我们站在我们这边的立场来说,在他们眼里,他们并没有逃亡,他们是在向前奔跑!一种经过他们美化了的奔跑,就像那首歌里一样,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
小强想笑一下,但一笑时,就感觉到了伤口隐隐作痛,只得作罢,他想起小奇替他*伤口的毒,不由得问道,“小奇,你没事吗?你给我吸那么多的毒液出来,给我看看你的嘴。”
“不用,不用,”朱奇摇摇头,“我刚开始吸时感觉有点麻痒,但到后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你知道吗?我在吸时心中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毒对我无用,好像我已经能够免疫,就像小时打过防疫疫苗一样,算了,不说这事了,强哥,我们回去吧,看能不能遇到小五他们。”
两人折身回来,离开了火势渐小的草田茶馆,走进了一条街道,这条街道上的大部分人都去看茶馆大火去了,这对他们来说,可说是难得一见的大事,因为平时这茶馆对他们来说,有一种居高临下之势,那里面的茶客也是一些衣冠楚楚上流社会人物,和他们有着一定距离,所以见到这茶馆起火,幸灾乐祸之人也不见少,朱奇和小强沿途见到的人之中,十个倒有八个脸上带着笑容,朱奇在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
“小奇,在苗百全给我们的茶水中,到底是你发现了里面有毒,还是像你说的是诈他的?现在没人,你总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小强终于忍不住好奇,他问朱奇。
“我也完全说不上来,就算一半对一半吧,”朱奇也有点茫然,“当那茶水被费青端上来时,苗百全率先喝了一口,我没瞧出什么异样,但他的东西我肯定不会轻易下口,所以我仔细检查,装作是在鉴赏,不然,咱们就有点失礼了,这时,我的眼睛微微一痛,很是轻微,但我心中已有了一种不好感觉,所以我直接就说他的茶水有问题,他倒没有抵赖,直接叫走了那个叫张明的,摆明了要和我们一战,情况就是这样。”
“哦,是这样,”小强沉吟道,“要不情况可能是这样,小奇,你这可能还是受惠于你的子杰和周闯叔叔,当然,这里面有唯心成分,可是你所有的奇遇,不都和这有关系吗?”
“是的,”朱奇说道,“我一直就是这样疑惑的,或许就是这样认为的,子杰叔叔以前曾经中过苗翠花的毒针,周闯叔叔替他吸过毒液,也许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遭遇在我身上已经沉淀下来,所以我对苗家的毒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我没有对你提这些,是因为我觉得这些不宜多提,实话说吧,我隐隐有不安之感,越是受惠于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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