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一个父亲,会怎样疼爱他的孩子?如果这份疼爱用重量来计算,那或许应该用吨来作单位,朱子豪太爱他的儿子朱奇了,特别是在中年丧妻之后,朱奇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了,那份沉甸甸的爱的重量,被子豪封存在一个密闭的不透光的气囊里面,他将它保存完整,尽量小心的不去触碰到它,现在自小茹的口,说出了朱奇这个名字,就如一个针尖,刺破了这个气囊,里面的爱如潮涌出,子豪有些沉受不了,就如同一个菜鸟枪手忍受不了枪的巨大的后座力一样,子豪不由得踉跄两步。
“子豪,你怎么了?”苗丁花在旁,连忙伸手扶住子豪。
“没有什么,”子豪摇摇头,“我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受了点风寒,这里早晨的空气还是很清冷的。”为避免丁花继续追问,子豪问小茹道:“这个叫朱奇的男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居然能够和你战成平手,小茹,你说说他的身高体貌吧,将来我们如果遇到他了,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小茹边说边在沉思,“身高一般,就是他的头比一般小孩子要大一些,在学校里,我老是叫他大头鬼大头鬼的,在基地里,我差一点就可以杀了那里的一号首长,如果不是他来捣乱的话,真是可恨之极!”
毫无疑问,此朱奇也就是彼朱奇了,是他的儿子,不是大头鬼,是他的大头宝贝!子豪强忍激动,他表面若无其事,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小奇来了,他也来到河城,这一定和子豪自己有关,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不知他有过怎样的奇遇?身情绝技,名震滇南,还亲手救过基地的首长,子豪不禁双手握拳,从心里面发出一声加油的“嗨!”
这时候,谭辉走到他的面前,又一次上下打量了子豪一番,“珍惜身边人,对丁花好点,不然,你知道的,”子豪连忙点头,“我绝不负她,有这里的苍天厚土为证!”
谭辉哼了一声,他又走到丁花面前,“丁花,我过去了,我得叫醒弟兄们起来晨练了,你自己珍重!”
丁花眼圈发红,“知道了,谢谢关心,你也保重。”
谭辉转过身子,背对丁花和子豪他们,“山雨欲来,大战在即,刀枪无眼,生死难猜,”他猛地跃起,挥动大刀,将一根竹子拦腰斩断,再顺势一刀,将剩下的半截竹子开肠剖肚,从中一分为二,随着竹节断裂的“啪啪”声音,人已飘然落地,“记住,你若负她,有如此竹!”谭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花和子豪呆立半晌,默默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残枝败叶。
“这个男人不错,”却是小茹的声音,“敢爱,敢恨,敢说!我刚才对他有点失礼,他的功夫虽不怎样,但也还算一条汉子。丁花阿姨,你们说呢?”
丁花点头称是,子豪却是一声长叹,“这样的人,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他!”
“几位,苗老有请!”林中小径上走来一位青衣妇人,子豪一看,正是以前见过一次的王妈,她脸上依然毫无表情,说完,站立路边,低眉垂首,待小茹丁花子豪他们走后,再跟随在他们后面。
绕过几簇茂密的竹林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幢气派森严的建筑,这是一座仿古建筑,充满了古色古香之味,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一个老者,立于大厅之前,双手负于腰后,含笑看着由远而近的子豪小茹他们,此人正是苗百俞,他比他大哥苗百全小了几岁,刚过六十,却比那满头白发的苗百全看上去年轻了许多,他今天看来心情不错,气色很好。
这时,天已大亮,初冬的太阳透过密密的竹叶,斜射进来,子豪顿感精神一振,刚刚闻听到了朱奇消息,现在又红日当照,这是否预示着一个良好的彩头呢?
“爸爸,”丁花上前见过自己的父亲,子豪也跟着上前,“伯父。”
苗百俞点点头,拍拍他女儿的肩,又亲热的握握子豪的手,示意他们进屋,后面的小茹更是让苗百俞喜欢,他一把将兰小茹抱在怀中,不停的问这问那,神态甚是慈祥,丁花一见,心中微微一酸,他知道父亲想念一个孙子,小茹聪明伶俐,更兼武艺高强,所以深得父亲喜爱。
子豪一进屋,里面已经坐着三人,一是随小茹来到河城的张通,还有那个见过两次的哑巴吴生,再加上常跟在苗百俞身边的王平,他们看到子豪和丁花进来,都起身打个招呼,彼此点点头。小茹从苗百俞的身上下来,直走到叔叔张通的旁边坐下,张通用手拍拍小茹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只是一个习惯性动作,当然其中不排除有讨好小茹的意味,张通明白,顺城的全军覆没,已经让自己的河城之行没了过得去的资本,还好,他带来了小茹,他在河城的重要筹码就是小茹,武功惊人的小茹,现在成了苗老他们的座上佳宾,叔以侄贵,张通自是明白这点。
“现在我们几个人在,我想说点事情。”苗百俞开门见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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