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很,就这一双眼,愣是给整个容貌加分不少。
虽然对方已经采用了一种惬意的站姿,但看着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像一个喜欢掌控事情所有动态的上位者,控制欲很强的感觉……韩武失笑,为自己的想象力,以及在此当口还能云游心神去想这些而感到好笑!
“你是经纬国学生?”男人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上,微微抬眼看着韩武,有一种深沉内敛和压抑的味道在里面。
“是。”对方一开口,韩武就面色一凛,听着他直呼自己老师时那种熟稔的语气,立刻猜测是不是自己老师的朋友,同时嘴上也做出了的回答,眼神定定看着自己前方三寸处,再不敢乱瞄。
“叫什么?”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又看了他一眼,很漫不经心的样子。
“韩武。”
男人也就问了这一句,得了回答后,也不再接着问,就那么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量起韩武来。
韩武被这么打量着,觉得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想抗议,但一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在那个特殊的餐厅里碰到过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肆意发散的思维……
会不会他也是……
那他不就知道自己也是……
越想,韩武越觉得遍体生寒,心里不住的揣摩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和经教授有什么关系,自己的那点事情会不会被揭开,会不会在学校里闹得满城风雨……
种种此类的想法一下充斥了韩武的脑袋,令他身心受到无形的双重压力。
好不容易扛到经纬国回来,顶着他疑惑的眼神,韩武镇定的打着招呼。
“经教授。”
“你怎么来了?”经纬国很诧异。
“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韩武更诧异。
经纬国猛然想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笑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不过不巧,我今天来朋友了,事情就只能留着下次做了,你先回去吧!”
韩武无语的看了看经纬国,又看了看距自己三步之遥处的男人,心想: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到处有人要把自己当猴子看!
等韩武走了以后,经纬国立刻收起了那张笑吟吟的脸,郁闷的看着门边上的男人:“你怎么过来了?你刚刚对我学生做什么了?”看看韩武走时那一脸怨气的样子,这男人不会把自己学生当他部下给训斥了吧?
男人面部坚硬的线条放松了一些,“唔,魏叔让我给你送东西来的。你学生嘛,也就是看看他。”
“你别打他注意,他才多大点。”经纬国眼一眯,有所思的警告着。
“没打主意。”现阶段也就是看看再说,“而且也不小了,快有二十了吧!”
“你不是不招惹非圈里的人吗?”经纬国是真的不乐意了,这个发小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天大的事也没他乐意来的重要,但这个学生,他还是比较上心的,虽然不聪明,但胜在没有时下年轻人的那种焦躁。
光是能静下心来这一点,就已经能令经纬国刮目相看了。
“你以为他不是?”男人似笑非笑的瞟了经纬国一眼。
“难道他也是?”经纬国真的讶异了,平时挺乖一孩子啊,怎么就跟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是一类了?根本没看他跟哪个男人走的近啊!不过女的也没看到就是了。
“就算是,你也别找他,他太小了,不知事。”一个是他近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比较合心意的学生,另一个是他相交多年的老友,他可不希望这两人在一起玩一遭后,大的伤了心,小的伤了身。
他这发小他是知道的,几年前不顾不管的爆了自己的性向后,差点没被自家老爹打死,脱了穿惯的军服,拿着那点转业费,硬是靠自己从夹缝里闯出一条道。
那时所有人都怀疑到底是哪一个狐媚男人把他给拐了,可真相实际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有人,就是他自己乐意。
别看着这个男人好像硬朗成熟,心性淡漠的样子,其实内里就是一个狂躁症患者,什么事情都要追寻个我乐意。
在他看来,人活一辈子,不舒心的话,不如不活。虽然很狂狷,但这一点,经纬国却没有办法反驳。
出柜之后,他也先后找了好几个伴了,太年轻的,都不经事,好些都还是瞒着人偷偷和他交往,一旦出现暴露的风险,都选择断了个一干二净。
即使是已经出柜的那些小年轻,玩性比定性大多了,年纪轻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他呆个一两年,捞够了钱,积够了人脉,都攀着更好的高枝走了。
事后再回头看时,却发现原来不被自己看好的矮枝,不知不觉却成了最茂盛的一棵树,后悔已晚。
年纪大了的,也早就定性了,都是抱着玩乐享受的心来的,凡事都不讲究认真。
男人早几年还愿意玩玩,可现在,每次玩完后都抵不住心里冒出的,能啃噬人灵魂的空虚感。
现在,这个男人居然瞄上了自己的小学生,甚至比他前几个伴都要小的多。他不得不在旁给他提个醒!
“恩恩。”男人敷衍的点着头,心里的算盘已经拨了好几个来回了。
经纬国顿时气闷,这个男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