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好女怕缠郎。如今的江北淇就是这么个被缠的状态,虽然他誓死要做一个立着贞节牌坊死护节操的好“女人”,但是眼前这个丑东西显然不给他任何机会。
如今的状况清晰明了简单粗暴,丑东西是把江北淇当妈了,迈着小短腿江北淇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摇摇晃晃寸步不离,犹如小鸡跟着老母鸡,能蹭就蹭,百般依赖。
而饿了许久的江北淇这时候还惦念着他兜里的两颗土豆,一小块面包根本不够果腹,看着腿边瞪着大眼睛对他黏糊糊的丑东西,江北淇三两步跳上了床。床没收拾还是当初的样子,床板倒是没坏,就是那床单、垫被全被砸的露了棉絮,随便整理一二,盘腿往上面一坐,把土豆拿出来就准备开吃。
丑东西站在地上,看江北淇上了床,两只短小的前爪死死扒住床板,单薄的肉翼扑拉扑拉,脖子伸长眼神殷切又可怜,“妈啊!”
江北淇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长手一伸给丑东西一下戳了一个跟头,“谁是你妈找谁去!滚蛋!”
倒在地上的丑东西可怜巴巴的抽噎着,小翅膀扑噜了两下灰,不屈不挠的又站了起来,金色的眼睛水汪汪一片,“妈啊!”
江北淇听的背后起了一层的火,“啪”的一把将土豆砸在地上,“滚开!”
丑东西吓了一跳,金色的眼瞳小心翼翼的偷瞄江北淇,前爪巴拉着床垫却仍不肯离开。
江北淇看他一时半刻也走不了,干脆不闻不问,将剩下的那颗土豆拿在手里擦了擦,掰开,咬了一口。土豆单是水煮过的,一股淀粉的甜味顺着味蕾直窜进腹腔,让本就饥肠辘辘的江北淇眼睛都绿了。
丑东西看着床上狼吞虎咽的家伙,强有力的后腿乱蹬几下,却是半天上不了床,小爪子不停拍打床板一脸急迫难耐。江北淇看见他就没有好脸色,干脆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这下丑东西不跳了,嘴里低低的呜叫也停了下来。他才破壳而出,只知道粘着腻着第一眼见到的活物,但是生性敏感,江北淇的种种行为他都能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大家伙似乎并不喜欢他,甚至……是满怀嫌弃的。
江北淇被土豆噎得嗓子痛,想下床找点水喝,这才想起来某只丑东西似乎有好半天不吵不闹了。江北淇回过头,床边却空空荡荡,丑东西黑乎乎的大脑壳已然不见。
江北淇扔下手里的半块土豆,扒住床板伸了脖子去找,就在他朝着床下看时,猛地对上了丑东西金光闪闪的瞳孔,那眼神中满是惊喜和慌张,丑东西把缩的小小的身体慢慢展开,肉翼扑拉两下,又慢慢站了起来。
江北淇瞪他一眼,丑东西鼻子可怜巴巴的缩一缩,从喉间小心翼翼的发出了一声,“妈!”
江北淇看着丑东西,脑子里全是怎么将他送走。
这时,丑东西慢慢的靠了过来,突出的嘴不敢触碰江北淇的脸,只好伸出一只粗糙皮肤的爪子,慢慢的贴到了江北淇的手背上,“妈……”
江北淇触电一样的一把打开,丑东西的爪子扬在半空中,背后的肉翼从展开状态紧紧缩起,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丑东西吸吸鼻子,扬起粗硬鳞片的脖子,从喉间发出一声尖锐难听的低唔,声音如泣如诉哀怨异常。
一时间电光交错,窗帘绞起,室内器物东倒西歪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江北淇耳膜一麻,就感觉心口骤紧,血脉暴张,他死死咬住牙齿,眼睛充血发红,“闭嘴!”
丑东西被吓得一下停住,“咕”的打了个泪嗝,他两颗金色的眼珠小心翼翼的看向江北淇,“妈……”
江北淇狠狠揪住胸前的衣服,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即将喷发而出的血脉慢慢归为平常,他盯着眼前的丑东西,眼神犹如冷冽冰风,下了决心一定要将他送走。
这种想法自脑中崩出来的一刹那,江北淇就再也收不住了,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与他非亲非故却执意要叫他“妈啊妈”的怪东西,心有些发虚。
江北淇不清楚当年他妈抛夫弃子时候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是不是有一时半刻的不忍心或者舍不得,但是他这会儿,除了心虚还是心虚。
江北淇从床上下来,床脚的丑东西见他动了地方,欢欣雀跃的跳了两跳,宽大的嘴巴张开,露出小而嫩的乳牙。既然要给他送走,总要对他好点让自己心安。江北淇蹲下/身,与丑东西四目相对,江北淇看着他金色清澈的眼睛心中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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