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律与顾董谈完之后,走出洗手间,胡启天就等在了外边。一见胡律,他连忙迎了上来,“儿子,怎么这么慢?”就在这时,阿风越过胡启天,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胡启天对不久前将自己打昏的人毫无反应,反而拉着胡律往外走。“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看呢。”
胡律眨了眨眼,胡启天的状况有点不太对。这才不过半个小时,胡启天就将挟持自己的人给忘了?还是说那群人在胡启天身上做了什么。胡律回忆起顾董那句话——“联系赵医师,准备善后”。那个赵医师,该不会是个催眠师吧?
“嗯,那边有个沙盘,儿子,我们过去看看。”胡启天拉着胡律就走了过去。
见胡启天真的被抹掉了记忆,胡律倒也没有要让他记起来的意思,虽然他以他的能力可以做到这一点,但那也只是无谓的做法罢了。胡启天忘了这件事比记起来要好,异能者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隐藏在真实世界之下,其中固然有异能者自身的能力,更多的恐怕是国家的力量。
胡律在网络上能找到的资料很少,但能肯定的是,异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时间很长,并不是一下子出现的,至少在十八世纪开始,就有了关于异能的记录。在将近三百年的时间里,异能者如此不为人知,掩盖这个秘密的能量之大,由此可以想象。
下午五点,参观完海事博物馆,胡启天驱车带着胡律去吃晚饭。饭后,应胡律要求,两人回了宾馆。
由于胡律的坚持,胡启天在宾馆订的是两个单人间。胡律用房卡打开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继续着之前的计算优化。他这一坐下就忘了时间,脚边废纸落了满地,外边天色由亮转暗,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胡律前世能够在那么多方面获得如此高的成就,智商高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他能在最短时间内全身心沉浸去做某一件事的专注,如果不是因为胡律在每件事上的兴趣都维持不了太久,他所能达到的绝对不止是前世那样的高度。
“扣扣。”敲门声传来。
胡律将这一行字写完,才放下笔,呼出一口气,做出一个起身的姿势。可是膝盖还没站直,他的身体就晃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一扑,幸好两只手撑在桌上,不然肯定要撞到墙上去了。
疼痛。剧烈的疼痛。胡律下意识地咬紧牙根,手指收紧,将手掌下的计算纸揉成了一团。重生以来,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疼痛——在他的记忆力,他的头痛病是逐渐发展的,他记得很清楚,前世十八岁的时候,他还没有痛到这样的程度。
“扣扣,扣扣。”外边的敲门声不断响起,胡律却没有办法开口回应。因为只要他一张开嘴,发出的肯定不是回答,而是痛苦的呻-吟。
“胡律,开门,我是顾董。”顾董看了看表,距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他是特意提前来找胡律的,因为从这座宾馆到集合地点,还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再次敲了敲门,仍然没有回应。顾董垂下手,有些懊恼只跟胡律要了宾馆房间号,而忘了给胡律配备手机。
忽然,门里响起了脚步声。顾董朝后退开一步,下一刻,门开了,胡律脸色煞白地扶着门,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他。
“你脸色不太好。”顾董皱了皱眉。胡律的脸色岂止是不太好,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配上毫无焦距的瞳孔,简直像是从鬼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胡律垂下眼眸,将门拉开,自己径自转身走入洗手间。几分钟后,洗了个脸,擦去额上、脖子上冷汗的胡律看起来好了一些,他抽出房卡,将门一关,对顾董说,“走吧。”
顾董是自己开车来的,胡律随意坐到了副驾位上,右手撑在车窗上,斜着脸望着窗外。路灯一座座从旁边闪过,橘黄灯光照在胡律的脸上,好歹让上边多了一点暖色。
“你出来跟你父母说过了吗?”顾董记得,胡律还没有成年。尽管离十八岁生日只差几天,但确实还没成年。
胡律倦怠地半垂着眼,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这种事你也要管,你是幼儿园老师吗,顾副组长?”
顾董的唇角抿成一道直线。得,好心当作驴肝肺。于是剩下的路程中,车里只有沉默。
见面会选定的地点是一家休闲会所,原本这种地方也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但因为是熟客,也没有人上来查胡律的身份证。顾董直接带着胡律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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