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境,寇军趁势攻城略地,岂不是帮了域外蛮夷,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在场众人包括姚锐在内,都震惊的看着韩羽。
韩羽仅仅几句话,就将张献忠等寇军纵兵劫掠的恶果,剖析得清清楚楚。
虽然在后世,谁都可以通过史书评点一二,可在当下却是警世醒语。
就连姚锐都忽然觉得,什么所谓的义军,什么为人民请愿,不过是一群肆意烧杀劫掠的土匪而已。
在场所有的官兵都有一个感觉,这个看起来并不出众的韩羽很不简单。
“韩弟...”
张汤怀的神情复杂,虽然他已经很高看韩弟,但现在发现还是小看了韩羽。
能说出这番话,即便仅仅是纸上谈兵的一家之言,也可以看出韩羽的不凡。
韩羽一愣,发现一时激愤之下说的太多。
虽然这番话看似毫无问题,但若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也会惹来大麻烦,祸从口出的道路,韩羽是再清楚不过了。
“果然是官吏走狗!”
姚锐被韩羽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用一句不疼不痒的辱骂,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只是韩羽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姚锐。
“从户籍看,姚锐,你在城东偏西的住宅里还有一对妻儿。”
韩羽忽然转头向张汤怀抱拳一礼道:“张大人海涵,我已请甲士去将母子二人擒来。”
姚锐骤然脸色苍白,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冲着韩羽好似发疯一般的怒吼道:“你若是敢碰她们母子一根指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韩羽冷笑一声,冲着张汤怀建议道:“不如将他妻子送入军营,用他儿子来祭旗,还请张大人应允。”
周围的官兵们面面相觑,暗暗赞叹这韩羽可真是狠辣,祸不及家人的道义完全毫不在意。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们,求张大人放过她们母子二人!”
此时姚锐早已泣不成声,铮铮硬汉却因为家人放弃了底线。
“饶命,饶命啊,大人!”不远处的另一间地窖里,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求饶声。
又一个被抓获的寇军细作先是被一顿暴打,接着被烙铁一烫乖乖交代了一切。
很快得知寇军里外夹击,攻伐凤阳是以火把为暗号。
在确认姚锐和数个细作的口供之后,大致可以确定张献忠所率领的寇军何时带来,何时攻城,有多少人马和辎重补给。
虽然防御西城门的官军人数不多,但却是以逸待劳,而且火器众多,器械充足。
反观张献忠所部寇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缺少攻城器械,加上劳师以远,粮食补给更是沿途劫掠。
那凤城周围密布的浓雾,不仅没有成为寇军偷袭攻城的有利因素,反而成为守城官军隐藏巨石和火器的有利条件。
张汤怀多次劝说无果,韩羽还是跟随来到了西门城头。
此时凤城周围大雾弥漫,但远处一望无际的黑暗里,似乎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恐怖巨兽。
虽然张汤怀希望韩羽躲在家中,但在韩羽的坚持下留了下来,并且主动从军需官那里要来一把弩机和匕首。
其实韩羽本来是想使用火器的,只是明末的火器瞄准有些困难。
加上韩羽从来没有使用火器的经验,最终还是选择了操作相较简单,准头好一些的弩箭。
为了保证韩羽安全,张汤怀去找来一套略显沉重的铠甲,亲自给韩羽披上。
并且婆婆妈妈的一再嘱咐韩羽,无论何时不得离开他身边,刀枪无眼张汤怀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