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莫长风接住陈伯下滑的手腕,顺手搭在他脉上,片刻回头对莫云说:
“无妨,连日赶路,辛劳所致,又吸入了蓝色妖姬的气味”
接着,莫长风又对大牛说:“你把他背到偏室的榻上歇息,给他喂一颗唤息丸,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他便会醒的!
大牛答应着便背着陈伯进了偏室。
莫长风目送大牛进了偏室,又转过身来对莫云说:
“你去把汝嫣叫来吧!“
莫云应声正要踏门而去。
“慢着……”
莫云怔在门口很是纳闷,镇西将军府要不是出了翻天的大事,这人也不会千里迢迢找到这来,可谷主却还在犹豫,谷主到底在想什么呢?可转念一想,谷主一向是讳莫如深,自有思量,只有他能看穿旁人的思虑,曾未见人瞧得清他的心思。
这么一想,莫云只是安排大牛回去歇息,自己便一言不发地候在门旁。
此时,为难的倒是莫长风了,一向广宇大厦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惊涛骇浪顷刻至而一往如旧的他倒是显得些许不安宁了。
莫长风背着手,在思静堂大厅里慢慢地踱着小方步,旁人看来是谷主是信游漫步,实则此刻莫长风的心中的江海河湖却一点儿也不风平浪静。
莫长风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江湖上盛传土匪雨夜血洗了镇西铁将军府。陈夫人也在此次劫难中遇害身亡。明眼人都知这事有蹊跷,久传将军府的护院那都是百里挑一选拔出来的,人称铁桶护院,意如铁桶一般坚不可破,又岂是一班土匪所能攻破的。
而一月这后,镇西将军陈崇明便秘密来到了这里。
陈崇明带来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姑娘,小姑娘数日高烧不退,面色赤红,嘴唇发白。看了数位大夫,仍是无济于事。这个小姑娘就是陈汝嫣。
十年过去了,故友崇明当时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响起——”长风,我深知你的医术一定能救活汝嫣,汝嫣今日交于幽鸣谷便不再是我陈崇明的女儿,而是你莫长风的女儿,成年后便劳烦长风帮她觅一寻常人家出嫁,永远也不要再回镇西将军府。除了几个亲信,我对外都是称小女已病故。长风,喝完这盅,我们恐怕是要下世再一起畅饮了。“
如陈崇明自己所预料一般,三月后,陈崇明战死沙场。
到底要不要让汝嫣知道呢?按理说不应让她知道,然而来人虽未把话全部说完就晕过去了,却必定是镇西将军府是真真地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不然也不会来找这个连将军府都没几个人知道还存活于世的汝嫣小姐。
莫长风又想起十年前镇西将军陈崇明为国捐躯,而汝嫣那时候刚好被莫长风从活死人状态拉回来不久,为着她的性命打算便将这事瞒了下来,一年之后,见她的身子骨已大有好转,才敢将这事告诉她,可未曾想,她当时的反应之激烈……。
莫长风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唏嘘不已。
此时的静思堂显得沉闷而寂静,莫长风踱了几个来回,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向偏室走去。
莫云也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