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漪心里乱糟糟的,回去的路上清泰可高兴了,不仅满面笑容不停的夸赞徐令琛,还说这一次要好好保护新轮椅,坐一段时间就将他送回去给岳师傅保养维修一下。
纪清漪被他欢快的心情所感染,心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回到平阳侯府已经是掌灯时分,纪清漪刚换了衣服准备去给太夫人请安,只见良辰一脸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表小姐,我们小姐要剪了头发做姑子,谁劝都不听……”
纪清漪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要剪了头发?”
良辰哭着道:“是在宫里受了委屈,回来的路上就跟郡主吵了起来,郡主很生气,打了小姐一巴掌,小姐扑到房间里,抓了剪子就剪自己的头发……”
陈宝灵今天进宫是去见孟皇后的,难道是孟皇后给她委屈受了?
纪清漪眼皮子直跳,沉声道:“快别哭了,宝灵八成是闹着玩呢,我这就过去看看。”
院子里灯火通明,丫鬟都站在庑廊下,太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陈宝灵跪坐在地上靠着太夫人的腿大哭,地上散落着一些头发,陈宝灵耳后的头发少了一缕。
“你这个死丫头,我真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我是为你好!”南康郡主气急败坏:“太子模样英俊,位高权重又难得是个情深意重的人,太子妃只留下一个女儿,你若是嫁过去,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你生的儿子便是未来太子,未来的皇帝……”
纪清漪愕然,不是进宫去跟皇后要芳华女子学院的邀请函吗?怎么跟太子又扯上了关系?
南康郡主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机会有多难得?我好不容易才跟皇后求了这个情,你顶撞太子,当着皇后的面羞辱宁远伯大小姐不说,还丢下众人撒腿就跑。”
想起陈宝灵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南康郡主气得直哆嗦:“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陈宝灵本就伤心不已,因为南康郡主的原因,出去没少被人嘲讽,可她从来没有在南康郡主面前抱怨过。此刻听了南康郡主的话,她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双眼含泪看着南康郡主:“我一没偷二没抢清清白白地做人,怎么就给你丢人了!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要不是你骗我,我又怎么会巴巴地上去讨好明卉郡主,又怎么会被人嘲讽!到底谁才是丢人的那一个?”
“好,好,你就是这样跟母亲说话的,这就是你的规矩!”南康郡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扬起巴掌就要打陈宝灵。
陈宝灵冷笑与她对峙:“你打!你打!我今天让你打个够!要么你今天打死我,要么你以后休想再摆布我。我不能像爹那样避得远远的,却可以选择一死,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清清白白地死了总好过活着受人羞辱。”
她说话的时候,强自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却早已是一片冰凉。
纪清漪这才发现陈宝灵脸上肿了一片,赫然是重重的巴掌印。
“这就是你的本事?”南康郡主气得嚎啕大哭:“我十月怀胎生了你,辛辛苦苦喂养了你一场,如今你大了,翅膀硬了,就跟我作对了,还拿死威胁我了。早知今日,当初刚生下你的时候,我就该将你掐死,也省得我落到如此田地!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不孝女吧,她这是生生要逼死我才甘心啊……”
南康郡主被平阳侯厌弃,陈宝灵打心眼里怜惜母亲,母女两个若有分歧,大部分时间都是陈宝灵先服软。若是陈宝灵不服软,南康郡主自有法子,不外乎就是哭诉一番,陈宝灵嘴硬心软,最终还是会先低头。
南康郡主也就习惯了,用这个方法挟制陈宝灵。
不料她嚎了半天,陈宝灵还是一脸的冰冷,根本没有松动的迹象,她心里一慌,哭得更大声了。
“够了!”
太夫人一直沉默不语地听这母女二人互相指责,眼下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脸色铁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清漪,你带宝灵去梳洗净面。”
纪清漪搂了陈宝灵的肩,柔声劝道:“走吧。”
“我也去!”南康郡主一直怵太夫人,她不想单独跟太夫人相处。
“郡主留步。”太夫人阴沉沉道:“老身有话要跟郡主说。”
南康郡主百般不愿,却只能留下来。
纪清漪扶了陈宝灵去了厢房,刚刚进门,陈宝灵就扑到床上大哭起来。
良辰与美景泪眼汪汪地站在一边,想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们也下去洗洗脸吧,我留下就行了。”纪清漪让她们下去,自己就躺在陈宝灵身边,将她揽在了怀中:“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
陈宝灵越哭越伤心,最终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清漪,我觉得好委屈。”
纪清漪看着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想着刚才南康郡主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就为她感到难道:“不是进宫见皇后娘娘吗?怎么跟太子扯上了关系?”
“根本没有什么邀请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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