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挥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他准确无误地就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我的手被他抓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我说,赵甜甜,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按理说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啊!你应该报答我才对啊!比如以身相许什么的?”他说着话,死人脸露出坏坏的笑,还该死的那么帅!但是,我赵甜甜是注重内涵的,不会被他的外貌所蒙蔽!
“你想得美,要是知道上的是你的车,我倒宁愿被那群记者烦死,整死,怎么死都乐意!”我朝他大吼,同时也用力挣脱他的手,我挣扎得厉害,他不得不放松。
而我,也因为挣得太用力,以致于他放松后,我的身体往后倒,头部往后仰,额头“砰”地一声,悲剧地撞在了车窗上。
疼!疼得说不出话来,好巧不巧撞到了早上从床上翻身掉下来的时候,撞到地板的那一处额角。这简直是重伤啊!
“喂,赵甜甜,你不会是撞坏了我的车窗,你无颜面对我吧?”安焕成这混蛋说起了风凉话来。
“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捂着头,声音和气势都弱了许多。
“你怎么了?”安焕成似乎发现我的不对劲,坐过来拉我。
“你放手,别拉我。”我拨开他伸过来抚摸我额头的手。
“别动,都受伤流血了还耍脾气。”他的语气柔和了些,指尖轻轻拨开我额前的缕缕发丝。
想想也是,这时候和他计较什么?赌什么气呢?我也不阻止他了,只见他从车后的空座拿过来一个医药箱,打开在认真地鼓捣什么。
“啧,你能不能轻点?!”我带着火气喊道。
正准备和他来场口舌大战三百回合,谁知道,他这时候就像一只温驯的绵羊,一声不吭,手上的动作确实柔和了许多。
车子越开越慢,我朝驾驶座看去,前面开车的司机,似乎在透过镜子看我们,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老张,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车都不会开了,要不要我明天开始给你放假?”安焕成眼都没抬,似乎注意力还在我的额头上,他用手轻轻地把纱布贴在我的额头上,嘴里咬着一根胶带。
“安先生,不是的,不是的。”老张连忙应答,再也没有分过神,只专心开车。
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帮我包扎,脸上难得露出的专注和……温柔。呃,我就暂且把这种淡淡又带着浅笑的神情称之为温柔吧。
他的俊脸在我面前晃荡,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我。虽然在我看来他没什么人格魅力,但是那张帅气的脸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我只能闭起眼睛,轻声念:南吾观世音菩萨,南吾观世音菩萨,小尼法号戒色,眼不动则心不动……
“你闭着眼睛干嘛?许愿让我吻你?”耳边传来安焕成痞痞的调笑声,他右手托着头,靠在座椅上,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靠,看来咒语念错了!
“如来佛祖,求您速来收了这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