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对方穿的人模狗样的,一定是丑逼……种种龌龊心思暂且不提。
此时大花正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地上,任由狗蛋拔了它臀上箭矢,让五娃给它清洗伤口,准备包扎。
这边的白马骑士们忽然一阵骚动,一样物什从中丢了出来,被那个骑兵队长一把接住。
“拿给他们。”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干脆简洁地说道。
骑兵队长接过物什一看,手心里正躺着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犹豫了片刻,还是翻身下马,走到了葫芦娃们面前,迎着后者的目光将瓷瓶递了出去。
“这是专治刀剑创伤的金疮药,你们给那只豹子涂上吧,算是我家公子的一点补偿,聊表歉意。”
这人走近之后,齐明才发现对方是个很年轻的骑士,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葫芦娃们自然不会同他们客套,五娃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瓷瓶,拔了木塞就朝着大花伤口处乱撒一气。
药粉飘飘扬扬,洒了不少在地。
看得那一群骑士满脸肉痛。
“喂……你们知道那瓶金疮……”先前那个白马骑士又忍不住出声了,话未说完,又被打断。
“那个,药没了,还有吗?再来一瓶。”五娃头也不抬地问道。
“没了?!”这白马骑士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百药草庄出品,最上等的金疮药,价值数百金,这等寻常箭伤哪怕一指甲盖药粉都够用了,你竟然用了整整一瓶?”
“还是给一头畜生?!”
白马骑士抓了抓头发,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五娃拿出药瓶示意了一下,瓶口朝下倒了倒,一脸无辜:“真没了。”
“你们这真是……暴殄天物!”
白马骑士眼看又要暴走,身后忽然又丢出了一个瓷瓶,这次还是被队长一把接过。
那人没有说话,但意味显然不言自喻。
白马骑士顿时蔫了,伏在了马头上一副不忍再看的神情。
队长叹了口气,乖乖地将瓷瓶又递了过去。
“看看你们公子,多大方。”五娃接过瓷瓶,忍不住还开了嘲讽,“再看看你,哎,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是公子,你们是保镖的原因了……”
“尼玛……公子还是保镖完全取决于有没有一个老爷当爹啊……”在场的骑士们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一想法,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中的卧槽。
只是心中纵有不满,他们脸上哪敢表现出来,一个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五娃好似仍不知节俭为何物,又一瓶金疮入手,拔了木塞继续乱撒起来,直到这一瓶金疮也被用完,才颇觉遗憾地叹了口气,扯下一块布来替大花包扎,好像是在可惜药不够用似的。
这小脸上的神情,看的那群骑士们心惊肉跳的,生怕这女娃娃又来一句药没了还有吗?
虽然花的不是他们的钱,但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痛了……
包扎完毕,五娃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见那些骑士都望向她,顿时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们还待在这儿干嘛?大花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说着小手一挥,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作豪气干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