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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齐明都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活尸不会因此而死?”齐明想了想,最终还是过不去心上的坎儿,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
“七弟,你什么都好。”六娃定定地看着齐明,忽然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就是心肠太软。”
“没事,我心太软,你什么问题都自己扛,咱俩亲兄弟,没毛病。”齐明嬉笑一会儿,忽然又问,“有什么办法么?”
“我不知道。”六娃摇了摇头,转而望向了江进酒,“你得问他。”
江进酒自顾自地念诵经咒,仿佛全然不曾听到背后二人这会儿正议论到他。
“喂,别装死。”六娃稍稍后仰身子,倚靠在了护栏上,懒洋洋地朝着江进酒说道,“我弟弟有话问你。”
诵念着的经咒终于停了下来,江进酒身形不动,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有办法。”
还不等齐明松口气,江进酒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但我不愿意。”
嘿?你还大喘气了?
情形急转直下,齐明登时就有点生气,想了想还是平复了心情,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
“你解决不了。”江进酒不为所动,仍旧淡定地说道。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能?”齐明当即质问道。
江进酒沉默片刻,忽然长身而起,缓缓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住了齐明。
“你说,如果我要把神血分出去。”江进酒灰白色的眸子里,眼神略带着嘲弄,“你以为,我凭什么答应你?”
“这……”齐明登时就有点语塞。
让江进酒把珍贵至极的神血分出来一点儿?说起来不难……
可齐明也拉不下脸来真说出这样的话。
左右想了想,齐明还是决定把这事交给修自个儿来解决。
……
当修腿肚子打着颤,一路爬上阶梯来到祭坛之上时,江进酒仍跪坐在香案前念诵经咒,六娃仍倚着护栏不留痕迹地装逼。
“我帮不了你了。”在六娃身侧与他交谈着的齐明,看到修的到来,顿时叹了口气,解下了腰间的玉牌,走过去径直塞回了修的手里,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很是无奈地说道,“你自己把握吧。”
感受到掌心玉牌的丝丝暖意,修抬头看了齐明一眼,流露出了感激神情,却仍旧固执地将玉牌一推,重新递向了齐明。
“送你……谢……谢……”
齐明本不愿收,僵持片刻,见修坚持,只得再次收下了玉牌。
见此一幕,修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颇为难看的微笑,收回了视线,自然而然地直视向了正前方的死者之王。
大约是死者之间的等级制度太过于森严的缘故,即便江进酒背对着他不发一言,修仍觉得后者的背影威严伟岸至极,心生畏惧之下,登时双膝一抖,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可他仍不放弃,尽管恐惧得连身子都不敢稍动,正常的话也说不出口,可嘴里却仍旧发着稀奇古怪的嘶吼音节,大约是活尸之间日常交流的方式。
齐明听不懂,可看着修这幅狼狈的样子,也心中暗叹一声,这情形,这头活尸多半说服不了江进酒回心转意……
“好!”江进酒忽然开口,“我答应你。”
齐明:“……”